王二狗嘿嘿一笑道:“師父怕你跑了!”
“孽緣不清,何以脫身?”許藍塵喪著臉道。
王二狗見他回答的很是不情不愿,走上前來推搡著他往回走。
回去的路上遇見了第二位前來催促之人,珠圓玉潤的三師弟陳臘梅。他一張圓嘟嘟笑臉上兩個深深的小酒窩,襯的白嫩水靈。瞧見來人,迎上來,神秘兮兮道:“師父說,這次真的是正事。關乎我們前途的正事!”
幾人說著話,朝著這幾日暫時落腳的破廟內院走了回去。“他能有什么正事?”許藍塵不以為然道。說話間,順手從身邊的一處斷壁上攏了一捧雪攥在手中。
“說是日子定了,半年以后的飛升大會。”陳臘梅說的很是言辭鑿鑿。
半晌之后,幾人說著話,就已經到了一處還算完好的禪房門前。
王二狗溜著小步先跑了過去,躡手躡腳地走上臺階,來到門前,擠著一只眼趴在門縫偷看里面。
瞧了一會里面的情況,就轉頭來和許藍塵匯報:“大師兄,師父這次怕你又打斷他,臺詞都寫好了……”他還要說話,忽得口中一涼。竟是被許藍塵塞了滿滿的一嘴雪團。他“嗚嗚啦啦”地慌忙往出吐。
許藍塵則拍拍手上的雪,跨上臺階,先一步推門進去了。
王二狗只得在他身后嚷道:“你怎么睚眥必報啊!”
待許藍塵進去見師父凱旋真人,他們二人立馬搬來了洗衣盆和洗菜盆,貓在一旁,手中忙活起來。實則湊過來,看熱鬧。還不忘招呼在廚房忙活的小師弟一起,可瞧李程霏根本沒心思搭理他們,也不再多理會了。
凱旋真人這次準備的充分,寫的、畫的、肢體語言、結結巴巴的口頭闡述,一應俱全。總結一下,就是要許藍塵好好修習,快些提升功力,趕在半年以后的群仙大會上一鳴驚人。
屋外兩位師弟小聲嘀咕道:“群仙大會?你怎么剛才說的是飛升大會?”
陳臘梅不以為然地擺擺手,敷衍道:“都一樣。”說完“噓”的一聲,比個手勢,示意讓他安靜,好好聽屋內又說了些什么。
王二狗想了想,自己嘀咕道:“不會又是師父自己編的吧?”
屋內,許藍塵一臉疑惑地眨眨眼睛,盯著表情嚴肅的凱旋真人,質疑道:“如今這天宮大門早已關閉,你自己也說了,引仙臺早已一百多年不接受飛升者了,那這修行還有個什么意義?即便是修成了天仙,十二萬九千年后,也是到了盡頭。如此漫長的歲月,卻是終日枯燥無味的修行。何苦虛度光陰?倒不如在這凡間當個散仙,娶妻生子,來的快活。”說著說著,便不正經的兩手一攤,繼續胡謅道:“過個百年,還能再換個媳婦!如此不是甚好?”
凱旋真人舉著浮塵,一臉慘絕人寰地揚天大嚎:“逆徒!!!兔兔兔,兔,崽子!”
據他的師父凱旋真人講述,二人的緣分追本溯源,要從凱旋真人被貶黜談起。他當年是九襄凌霄中的一員上將,因是剛到天宮,并不熟悉情況,就被安排可以上戰場立軍功,自然是比較激動。可就在他興高采烈地正要趕往戰場時,一抬腳就踩掉了一位侍女的裙子。
“恭喜恭喜,這位小天兵,你可以回凡間了。戰場危險,為了你的前途,早些離去吧!”
“我、我、我、我才,剛剛剛,上來,一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