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藍塵追問了“尊師重道術”是個什么?得到的答案是,施術者若是有命令,被施術者若是不從,即可手腳僵硬,口齒不清。他又追問了,什么時候,才能全部清掉余毒?
王二狗慌忙答話道:“少則三五年,多則三五百年。”他看看許藍塵有氣無力的表情,又道:“大師兄,你可要按時吃藥啊!你發病時,何止神志不清,嘴邊有什么就咬什么呀!不死不松開!”許藍塵雙眸大睜,側首愣愣的盯著凱旋真人。
凱旋真人則假惺惺的嘿嘿一聲,賠了個笑。
王二狗和陳臘梅小聲嘀咕道:“就是不知道被咬的人和畜,會不會被傳染。”認真負責的李程霏幫大家收拾著行李,任勞任怨沒半句話。
李程霏看看行李中靜靜躺著的那只白色的乾坤袋后,抬眼偷瞄愣愣出神的許藍塵。思索再三,欲言又止。
后來許藍塵歸結總合原因,自己時而神志清醒時而混亂,完全是因為這位以次充好的師父,法力不精,修為混雜。怕是余毒未清干凈又添新毒,留下了后遺癥。這些年,他每日都要服藥,每個月還要扎一次針。若不如此,必會腹痛難忍。
許藍塵奇怪道:“神志不清,為什么是腹痛?不是應該是頭痛嗎?”
凱旋真人盤膝打坐,微微抬眼,一副博古通今道:“穴位,相相、相連。”
王二狗毫不留情的揭穿道:“藥不新鮮!”
凱旋真人咬著食指,抬眼望向上方,躲著許藍塵如利劍般的目光。
王二狗從蒲團上起身走開時,拍了拍凱旋真人的肩膀,假惺惺地嘆道:“自求多福!”說完招呼李程霏和自己一起從房內出去,還特意帶上了門。
屋內許藍塵一邊拿起地上的銅盆砸著凱旋真人的頭,一邊怒喊道:“老凱,你找死!”
屋外他的三位師弟,聽著凱旋真人被打的嗷嗷叫。李程霏面無表情的環臂站著,落井下石道:“作法自斃!”
王二狗和陳臘梅幸災樂禍地對著屋內喊道:“大師兄,別打師父的臉,他下午還要去街口撿菜葉呢!讓街坊們看見了,影響不好!”
這師徒五人,上路走了三個多月后。凱旋真人覺得許藍塵最近,清醒的時辰比昏迷的時辰要多了些,便決定傳授些法術給他。
安排李程霏去找一座寬敞結實的建筑,命令陳臘梅照顧許藍塵。實則看住,別讓他跑了。自己帶了王二狗去捉些法力低微的妖來,訓練訓練他。
半日之后,凱旋真人帶著王二狗笑呵呵地歸來。見許藍塵躺在樹杈上曬太陽,凱旋真人抬著指著許藍塵,命令王二狗和陳臘梅,道:“綁綁綁,下來!”
二人得令,將許藍塵從樹上拖下來后,三五下就將他五花大綁,扎嚴實了!
許藍塵被綁的結實,身體站得筆直。低頭瞅看著自己身上的繩子,疑惑道:“這是為何?”
凱旋真人不答,卻笑得奸詐,抬手一揮。兩位師弟就抬著許藍塵,往李程霏找好的地方而去。
幾人到了后,原來李程霏找了間燒制陶罐的火窯。
李程霏指著身后的火窯,面無表情道:“寬敞,結實!”
凱旋真人滿意的捂嘴偷笑,命令幾人將許藍塵關進去。他自己解下腰間的乾坤袋,將剛才捉來的小妖,一股腦的也丟了進去。
關上面后,里面安靜了好一陣子。片刻之后,就聽見許藍塵大喊道:“老凱,我要殺了你!”
凱旋真人緊張的搓著自己的手,語重心長道:“為師,是是是,為了,你你好!”
王二狗忽得“哎呀!”一聲,緊張道:“忘了給大師兄,松開繩子了!”
三位徒兒望向凱旋真人!
凱旋真人強裝鎮定道:“莫慌,莫慌!他,沒沒沒,問題。”
火窯內繼續傳來許藍塵的怒罵之聲:“老凱,你什么也沒教我,讓我如何收妖啊?再不開門,我卸了你的腿!”
凱旋真人聞言,緊張地捂住自己的大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