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二狗和陳臘梅看著許藍塵走出堂門,兩人自己也緊跟著他,隨后一步,一起從里面出來。
可是兩人出來后,眼都沒眨,就已不見了許藍塵的人影。
王二狗回頭盯著堂內的香爐,急聲道:“香灰,走。”說著他就先一步又拐了回去,照著許藍塵剛才的方法照做一遍。
陳臘梅本還想說些什么,見他已經也從自己眼前消失了。于是也回去抓了一小撮香灰,正要走時,想了想后,又拐回頭,多抓了幾把香灰裝進了自己腰間的布袋內。這才隨后一步,也跟了進去。
此時,許藍塵和王二狗已經用力地在試圖將面前的鐵門推開。
陳臘梅一瞅,也要加入搭把手。他到來王二狗身邊,剛抬手搭在門上,準備發力。
“去幫大師兄。”王二狗卻催促著陳臘梅去另一邊。
“我看你這小身板,你還不領情,切!”他一邊抱怨著,一邊抬腳往另一邊走。抬手時,掌心處粘下了幾張貼在門上的符紙。他也不理會,抖抖手后,隨手扯下來,扔在了地上。
王二狗嬉皮笑著道:“你不知道大師兄體弱嗎?善暈倒。短則幾個時辰,長則一兩日。哈哈……”
許藍塵沒好氣道:“滾滾滾!”
陳臘梅走到一半停下來問:“讓我滾嗎?”
王二狗道:“你真夠貧!”
陳臘梅掰著指頭解釋道:“你看嘛,大師兄說了三個滾。第一個,肯定是讓你滾;第二個,八成是說我。咦?第三個,你讓誰滾呢?大師兄?”說完也不顧及那兩人狠狠剜他的眼神,只是一個勁得嘿嘿嘿嘿的傻笑。
這時,兩扇厚重的鐵門中間的大門縫處,嗖嗖嗖地竄出了幾道黑影。
這幾道黑影一從門縫中竄出,口中就不斷發出尖利的斯喊之聲。聲音如漫天而下的針雨,不斷在這不大的空間內回蕩,回聲伴著他們口中繼續不斷發出的尖吼聲,更顯得嘈雜。像是要擊碎人的五臟六腑,要擊碎這殿內鎮壓他們多年的禁止。
陳臘梅半蹲著身子,雙手捂緊耳朵,回頭瞧看,此時同樣被著嘶喊聲滋擾地痛苦不堪的兩位師兄。
他們兩人緊皺眉頭,此刻也已經將手捂在了自己的耳朵上。
“這是捅了鬼窩嗎?”陳臘梅旋即提議,大喊道:“師兄,咱們不行撤吧?”
只聽他話音剛落。
周圍突然間安靜了下來。
陳臘梅聽見安靜了,于是放松下來,直起身子來看著兩位師兄。卻瞧見他們面上神情嚴肅,兩人目光都緊緊地盯著自己身后。
許藍塵給他眼神示意,瞧看身后。
陳臘梅緊張地額角有冷汗冒出,僵硬地扭動著腰緩緩回身。
還沒等他看清楚,突然間,三個黑色的身影就緊緊的站在他身后。他“啊!”的大叫一聲,拔腿就要跑,卻被幾只又黑又臟的鬼手死死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