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藍塵理所當然道:“自然是同你們一道步行,或可拉車前行。”
“啊?”姚老大吃驚地望著許藍塵悠哉的背影,回頭輕聲問身后的陳臘梅,“你們師父?地位這么低嗎?”
陳臘梅神氣道:“最低的。心情好時,我們一般不打他。”說完抬腿跟上許藍塵。
商隊其余之人,望著二人走遠的背影,搖頭直呼:“逆徒!一群逆徒!”
“你看什么呢?”陳臘梅跟上許藍塵后,見他突然駐足,負手彎腰,伸著腦袋往一處墻角瞅看。
墻角處一名商隊之人,發現有人偷窺自己方才的行為,慌忙緊張地捂著自己的腰帶,不斷回頭看看兩人后,轉身快步就走了。
許藍塵如夢初醒般一拍自己的腦門,就沖著禪房跑去。
“唉唉唉,大師兄?”陳臘梅在他身后喚了幾聲,也不見他回話,只得也跟上去瞧個究竟。
許藍塵此刻坐在床榻上,喜笑顏開地拿著方才那件黑色勁裝的腰帶,在上面找著什么?
“你找什么呀?剛才又看見什么了?把人家嚇成那樣?方才那人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?”陳臘梅連連發問。
“我方才看見,他在往腰帶內的夾層藏錢呢!”許藍塵邊找邊笑著解釋道:“今早我坐在這衣服上,就覺得有什么擱到了我?當時我還想不明白,嘿嘿嘿,此刻幡然醒悟!哈哈哈,找到了。”他從腰帶的夾層中掏出了一小把金瓜子,得意洋洋地托在掌心。
“嗚呼!這是誰藏的?”陳臘梅從許藍塵掌心拿起一顆金瓜子,放在眼前瞅看。旋即又疑惑地問道:“小師弟私藏的體己錢?”
“管他誰的錢,如今都是我的錢。”許藍塵一把從陳臘梅手里奪回了那顆金瓜子,全都裝進早上發現的乾坤袋內,一拍陳臘梅的肩膀,道:“走,咱們吃肉去!”
陳臘梅笑得合不攏嘴,連連點頭首肯道:“我去叫二師兄。”
王二狗坐在許藍塵方才吃飯的地方上,拿筷子來回翻著盤子里剩的幾根“殘羹”,唉聲嘆氣。
“別吃了,別吃了,走走走。”陳臘梅跑來王二狗身邊,火燒眉毛般地催促著他。見他依舊不慌不忙的樣子,一把奪了他手中的筷子,拉著他起身,笑著道:“你快點啊!”
王二狗一臉茫然,站起來試探著問:“欒瑩又回來了?”
陳臘梅剛拿著手里的筷子,準備夾起盤子里剩的“殘羹”,塞進自己嘴里。頓時冷下臉來,面無表情的杵在原地。
王二狗搭在陳臘梅肩頭,拍著他的胸口,嬉皮笑臉道:“你和那刁蠻丫頭都差輩了,不若考慮下劉仙姑?咱們去挖師父的墻角!”
陳臘梅抬肘一懟王二狗的胸膛,擰了幾下身子,甩開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,翻著眼睛威脅道:“我去找大師兄告密,說上次賣他的馬車時,你也是主謀!”他指著王二狗的鼻子,繼續道:“那賣車的錢,你和師父一人一半……唔~唔唔!”
王二狗慌忙抬手捂緊陳臘梅的嘴,求饒道:“唉唉唉,凡事好商量,好商量!師兄錯啦!你消消氣,嘿嘿。”他邊說好話,邊撫著陳臘梅的胸口幫他順氣。
陳臘梅一把撥開王二狗的兩只手,怒道:“你松開,我生氣了。”他一跺腳噘嘴瞪著王二狗。
“小樣,你這脾氣還能比飯量長得快?”王二狗嬉皮笑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