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余等人均是一頭霧水,不知這二人剛剛謀劃了何事?
片刻之后,天子姜贊沖著游速權,威喝道:“你,即刻回去告知姒互此事。寡人同貴妃的旨意,不容推諉質疑,速速將夏姒的世子送來圣都。”說完,一揮衣袖轉身就要離開。
“傻小子,來,到娘娘身邊來。”貴妃芷安沖著左仲輕輕招了招手,彎起眼睛笑著道。
“我?”左仲指著自己的鼻子,又扭頭左右瞧看,確定真的是叫自己嗎?
旁邊一名御林軍見左仲反應木訥,隨即提著他的領子,將他拎了起來后,在左仲背后推了一把,將左仲推到了貴妃芷安的面前。
貴妃芷安拈起蘭指,點了點左仲的鼻尖,曼聲道:“走啦,你隨本宮先行回宮。”她回眸側首,眼角余光一瞥,嫣然莞笑后,轉身離開。身后的四五名侍女,恭敬地幫她提理裙擺。
一名御林軍走上前來,提了左仲的小胳膊,就帶著一頭霧水的左仲跟了上去。
待一眾御林軍隨著天子和貴妃離開了太常寺后,空蕩蕩的殿前廣場上,只剩了游速權和彌達二人。
這傻眼的二人,干瞪著眼,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。心中各自的小算盤,都是打錯了主意。
只得互相對彼此投去鄙夷的目光后,各自心懷鬼胎地離去。
彌達此刻暫時按住不提天元金焰之事,是因為他知道,貴妃和公主很有肯能隨時駕臨太常寺,詢問抓捕上品靈獸之事。而他也不會像游速權那樣愚蠢無知,將金焰玄火臺隨意擺放。
可若藏匿在太常寺中,又恐消息泄露。若藏匿于其他偏遠之處,自己時時不能前往查看,恐被賊人盜取,更是得不償失。若稍有差池,被貴妃得知,自己還留著此物,仍然還有焚燒公主獻祭的想法,那他可是死無葬身之地了。這一次,人贓并獲,他怕是身生百口也無從抵賴,只怕好日子也就到頭了。
而游速權喜聞樂道,彌達不提,他當然是能拖延多久,是多久。最好,待彌達解了自己身上的天元金焰后,此時不了了之。眼下天子和貴妃的諭旨更為重要,不過是再多跑一趟,想必彌達也不會此時發難于自己。
他這邊在圣都多逗留了半日后,才返回了夏姒,便趕忙匆匆進了王宮,將事情原委編排一番后,告知了姒互王和錦妝王妃。這其中必然是將他自己摘得干干凈凈,把責任全部推卸在了彌達身上。
他言彌達此人貪得無厭,為了巴結獻媚于貴妃娘娘,所以將姒互王請宣楠將軍之子宣兮,來為世子做伴讀之事,告知了貴妃。故而天子和貴妃才會讓姒互王,將自己的兒子也送去圣都,給太子做伴讀。多虧了自己臨場隨機應變,讓天子和貴妃改了主意,此刻換成了姒啟前往圣都。只怕翎諭圣旨,即刻就會傳來夏姒王宮……
姒互王和錦妝頓時表情凝滯,兩人坐在高高的王座上,雙眼大睜,眼珠發直,張嘴說不出話來。沒想到圣都竟然學來一招,依葫蘆畫瓢。
如此,他們是放宣兮回去呢?還是又該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