茹曲扯著嗓子大哭,哭了一會便喊道:“父皇,嗚嗚嗚,母妃,嗚嗚嗚,救我!哇哇哇……”
商直見城下的騎兵陣營開始騷動,一臉奸笑地呵呵道:“小公主,別停呀,再多喊幾聲。讓他們速速撤兵,我就放你下來。繼續喊呀,繼續呀!”
“嗚嗚嗚,嗚嗚嗚!”茹曲微微睜開眼睛,望著遠處城外的騎兵,隨即大喊道:“你們還等什么?還不去讓父皇和母妃來救我?我要讓父皇和母妃誅你們九族!”
騎兵中領頭的將領也無法拿主意,只得命令大部隊暫時后撤,又派人即刻去向宮中傳信。
商直一瞧,城下的騎兵裹足不前,樂得嘴都合不攏。心里想的倒是,自己這一次,總算壓過了曹雙林一頭。
他見騎兵們都漸漸后退,雖然圣都的騎兵撤退的較為緩慢,但是已經走得遠了些。他即刻命手下之人,將此地的情況告知裴應。只等著日后,裴應記得自己今日之功。
戰無意見茹曲公主被抓做了人質,即刻想辦法,混入守城士兵之中。只有接近商直身邊,才有可能救出公主。
騎兵將領派出報信之人,趕回圣都城的路上,遇見了太子姜贊的馬車,他先將前方的情況告知了姜贊之后,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回圣都。
姜贊緊閉雙目,握緊拳頭,他心中萬般無奈。沒有人能明白他心中的苦悶,也沒有人能感受他心底的絕望。在茹曲和他之間,天子姜盛,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茹曲,愛屋及烏,怎可奈何?
他不禁嗤笑一聲后,即刻命令黃元福不要耽擱,全速向興安古城趕去。
半晌之后,姜贊的馬車趕來了興安古城,他讓騎兵的將領前來見自己。瞞著黃元福,同此人交代了些事后,讓他不要有任何顧忌,一切依計行事。又命黃元福留下照顧左仲,自己同騎兵將領,一起帶著三千金甲騎兵,再次逼近興安古城。
商直命人將茹曲放了下來,本想著帶著茹曲即刻去同裴應匯合,那邊應該已經成事,他們此刻也可以利用茹曲,從邶承國境內全身而退。
可誰知,圣都的金甲騎兵,竟然去而復返。商直不明原由,難道這圣都天子,根本不會在意一個女兒的生死,心下發怵,已經有了私自逃走的想法。
姜贊的馬車行駛到城下后,他走出馬車,命騎兵將領對城墻上的商直喊話,說是要同其談判。而后,騎兵將領一只羽箭射上城墻。
商直嚇得迅即抱頭蹲下,等了須臾后,沒聽見還有其它的動靜,才敢緩緩起身瞧看。
這時他手下之人,從城墻上的柱子上,取下羽箭,呈于商直面前。他才發現,原來箭頭上綁著一封信。隨即強裝鎮定地站直身子,吞了吞口水后,展信查看,可他的兩條小腿,卻還不聽使喚地一直發抖。
可商直看了信后,臉上的表情,漸漸笑得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控制。
今日這是怎么了,竟然又來了份意外之喜?邶承國的太子姜贊,居然說要用自己換出茹曲公主?他拿著信,哈哈大笑,笑得握著信的手,抖得不受控制,激動地即刻命人打開城門,帶茹曲下去,將姜贊換進城中。
……
姜氏故居中,太卜彌達帶著太常寺眾人,已經和夔毅國國師東方巨戰到了一處。雙方手下的道徒,拼殺的勢均力敵。而彌達和東方巨也是旗鼓相當,一時間分不出高低。
裴應接到了商直從城墻上派人送來的信息,既然有姜家的人自己送上門了,那姜氏故居中的神物,他便是要勢在必得。
他即刻命令曹雙林帶著游速權,一起前往陳樓之處,將茹曲公主帶了此地。
游速權這樣的墻頭草,心中當然不會真的想為夔毅國太子舍命相助,他若是見情況有變,必然腳底抹油。可裴應讓曹雙林同他一起前往,他也不好此刻有任何的推諉之色。只得乖乖地陪著曹雙林,迅即朝城墻處而去。
而宣兮,趴在墻邊上,看熱鬧,看的開心。
此刻也無人能顧及到他,他便悄悄地溜進了院中,往深處而去。
片刻之后,他來到了主殿后的一棵棗樹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