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小叔豎起大拇指,一臉五體投地道:“看來是真愛!愛的已經智昏癡傻了。”
左仲環看幾人低靡不振的神情,出乎意料地哈哈大笑后,反問道:“你們真當我傻了嗎?放棄了嗎?”
“難道,不是嗎?”三人齊聲道。
左仲拍拍手上的土,起身笑得洋洋得意:“藍塵什么德性?我還不知道?他根本就沒開竅,或者是對情愛之事,差根筋。哈哈哈,就算我把他送給公主,他被迫服從了幾日,公主也會沒興趣的,自然還是覺得我好。再說另一種可能性,公主真的喜歡藍塵,和他相處后,也還是會發現,還是她的左仲最好,哈哈哈,所以此事宜早不宜遲,盡快解決了這個心結,往后的日子,還不都是我和公主二人的?哈哈哈哈……”他說完,叉著腰,揚天大笑。
“其實吧,小仙君不是沒開竅,也不是少了情愛那根筋,許是沒遇見那個人呢。”石江明想著藍塵以往的樣子,出類拔萃,心思活絡的,怎么可能少根筋?不由地呵呵笑起來。
左仲見他發笑,顯然是不信自己之言,便將方才兩人在彩云谷中,藍塵說自己要找的姑娘,什么要求,復述了一遍后,攤著手問這三人:“你們聽后難道沒覺得,他是想養只狗嗎?”
三人難以置信地齊齊點頭后,又一臉惋惜地搖頭嘆氣。難道藍塵仙君,真的斷情棄愛了?為了他師父和彩云谷,也是下血本了,把自己后半輩子的幸福,都搭進去了?還沒開花,就被截枝了……
虛眀山外。
藍塵將一封戰書送進虛眀山后,自信滿滿地站在原地等著江映雪,想必他看過戰書,便會立馬出來應戰。
山門口幫忙送信的小徒,也不知藍塵仙君哪里來的自信?且不說他打不打得過,他們家映雪仙君?就江映雪那個性子,從前接到過的戰書,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,他從來都是不予理會,擱在一旁,丟個一年半載的想不起來。
小徒收拾屋子時,看見了后,問“怎么處理?”
他都是面無表情的叫人原路退回,連個回話都沒有,更別提立馬回出來應戰了?
然而這一次,江映雪看完藍塵的戰書后,雖然還是一張冷若冰霜的面癱臉,可是眸中卻是怒火沖沖,握緊自己的仙劍,身形嗖的一下,化作一道銀光,就飛了出去。
小徒很是疑惑:藍塵仙君寫了什么?竟然能讓映雪仙君即刻應戰的?他偷偷地撿起戰書,打開瞧看。
戰書內容言簡意賅,世間、地點、誰在請戰。可后面卻加了長長的備注之言,什么,映雪是夢,映雪是演,拿三捏四的湊出兩個映雪來,到了藍塵仙君面前,卻發現兩個自己加起來,還頂一個藍塵仙君,他竟然是自己無法觸及的夢魘。
還有更過分的,請映雪仙君一定不要立刻出來應戰,這樣藍塵仙君也好即刻去信,告知映雪仙君的七大姑八大姨,表舅家的外甥,堂姑姑家吃奶的侄女,他們的映雪仙君,不是不守信用,不敢立馬出來應戰,只是嚇得尿了褲子,換衣服呢,耽擱了片刻,而并非膽小如鼠,看見藍塵仙君的戰書,就承認不是其對手。
待信件廣告天下,只要碧波觀門前出現了,藍塵仙君親自寫的,自己對映雪仙君歌功頌德的碑文,那就說明藍塵仙君,迫于長輩們的面子,保全映雪仙君的尊嚴,體恤敗者心情。
若碧波觀門前,映雪仙君親自刻碑,寫道:旗鼓相當。那就說明他們比過了,為了給虛眀山留些體面,左鄰右舍的,過得去就算了,其中細節,耐人尋味而已。
小徒實在看不下去了,太侮辱人了,這藍塵仙君,還問候映雪仙君八輩子祖宗,地下安寧否?
難怪江映雪提著劍就出去了,這那里是下戰書?分明是一份羞辱信!
……
“嗖”的一聲,空中一道銀色的劍氣飛來。
藍塵負手而立,微微側身一閃,躲過了江映雪怒氣沖沖的一道劍氣后,笑呵呵一掃江映雪的衣衫,一臉疑惑:“這么快嗎?確定底褲和外褲都換了嗎?”他賤兮兮地明知故問,挑釁道。
江映雪冷著臉,嗓音低沉:“你找死!”
藍塵點點頭,很是贊同道:“嗯,原來你小名叫‘死’啊?”
江映雪閉眸深深凝吸,瞬間要氣炸了,從來沒有見過,這么欠打的仙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