凱旋真人聽后,有些木訥地點點頭,又朝著屋內走去。進來屋后,見這三人,還沒打坐完,也只得嘆口氣后,有些不太情愿地自己去整理行囊。
藍塵經過了一夜的修練后,覺得自己體內的法力充盈了不少,雖不能和之前相提并論,畢竟此地乃是凡間,靈氣并不是很充沛,能恢復了兩三成已經很滿足了。若再繼續個七八日,興許可達到一半,也可駕云先回彩云谷去。
他調理一番氣息后,微微睜開眼,就瞧看凱旋真人,拎出了一件黑色的勁裝袍子,這衣衫是上次李程霏翻出來的,他也是在這件衣服的腰帶內,找到了一小把金瓜子。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舊道袍,搖搖頭后,很是嫌棄,想想自己當然年,多么的英姿俊朗,再看看現在,真是被凱旋真人也傳染的,一身窮酸氣。
旋即起身走過去,拿起那就黑色的勁裝,瞧了瞧后,怎么看,也比舊道袍順眼。
藍塵換上了這件黑衣后,又從新束了個發,發髻上戴了頂金色鏤空的發冠,身后垂在兩條黑色的發帶。整個人,好似煥然一新,轉眼間就更顯風流倜儻,玉樹臨風之姿。
凱旋真人剛才還沒注意,此刻一回頭,瞧見藍塵的樣子后,不由的心里發虛,但又怕藍塵瞧出什么,轉而笑瞇瞇地盯著藍塵的發冠,明知故問:“這是金的嗎?應該值不少錢吧,怎么之前我沒發現呢?”
藍塵一瞥凱旋真人那財迷心竅的表情,哼道:“您老平時也不干活啊,若不是小師弟幫我收著,怕早就讓你將這些行頭給我賣了吧?”
掃掃衣擺,覺得這身衣裳和行頭,應是自己從前在川樂城時穿過的,不然也不會如此合身。
王二狗和陳臘梅那邊也調理完了氣息,聽見藍塵和師父的對話,齊刷刷地睜眼一瞧。
“大師兄,這身行頭哪來的?”王二狗起身走過來,上下打量著藍塵,好像一夜間,他變了一個人般,自己都有些不敢認了。
“真好看……”陳臘梅傻乎乎地盯著藍塵,小聲嘀咕道,說完立馬爬起來,跑向凱旋真人,旋即上他懷中去摸錢袋,纏鬧道:“我也要去買件衣服來,快把錢拿出來。”
凱旋真人彎起腰,雙手捂著懷中,抵死頑抗道:“買哪勞什子的東西作甚?亂花錢!”
陳臘梅見拗不過他,氣呼呼地招呼王二狗來幫忙,今日說什么,他也不想再穿舊道袍了。
凱旋真人見勢頭不妙,連忙轉過臉,沖著藍塵喊道:“前面大淄河中有妖物,李程霏一聽說此事,立馬有些古怪,氣呼呼地就先走了,你不去瞧瞧嗎?”說完,又死捂著自己的錢袋,回頭看著王二狗和陳臘梅,說道:“你們也不去看看嗎?說不定是你們小師弟,原來的仇家?”
王二狗和陳臘梅緩緩地松開了手,他這樣冷不丁地說起小師弟,著實有些奇怪。他總是深藏不露,修為究竟如何?眾人也是不清楚的,但他來到川樂城,拜凱旋真人為師,絕對不是為了學什么法術!那是為何而來呢?
當年,實在是因為陳臘梅做飯的味道,令人無法接受,王二狗又不會,凱旋真人懶得要死,恨不得讓眾人生著吃,藍塵嘛,瘋瘋癲癲地整日昏睡,確實也指望不上。這每日做飯的任務,就落在了李程霏頭上。
雖說他做飯就是一把鹽,讓人吃著無滋無味,可也比怪味或吃生的強。他若是有心謀害大伙,早就有無數次機會了。所以,即便李程霏對自己的過往,只字不提,大家也沒覺得他存有歹心。
“大師兄?”王二狗見藍塵不知在想什么,于是叫了他一聲,等他的意見,看他們三人是否去看看?
藍塵想了想,王二狗和陳臘梅應該是巧合,才來到了自己身邊,那凱旋真人和李程霏呢?為何會出現在自己身邊?若說他們沒有任何的圖謀,怕也說不通。
可圖謀,又能圖謀自己什么呢?
凱旋真人心中思忖:雖然藍塵當年同九襄凌霄的大殿下七笙,關系匪淺,藍塵也是七笙殿下唯一的朋友,可二人最后,卻是因為一位女子,鬧得反目成仇,藍塵這些年傷成這樣,也全因那位女子。他,還會冒天下之大不韙,替七笙殿下說話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