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動靜后,藍塵愣了片刻才慌忙起身,也覺得自己怎么了?有些莫名其妙地行為詭異?
他瞥了王二狗一眼,迅即幫這位女子,將面紗帶好后,走上前來輕咳了兩聲,裝作若無其事道:“何事驚慌?”
王二狗剛才瞧見屋內,令他吃驚的畫面后,就已經很有眼色的立刻轉過身去,還抬手擋著其他跟隨自己一起來的眾人。聽見藍塵答話了,微微側首問道:“你?你你,哎!師父和商隊的眾人都到了,全在下面等著呢,還有鎮子上的好多人,說是要感謝你,你好了就快下來啊!”
他說完,就攔著好奇的陳臘梅、遲彭和遲軼等人,趕著眾人先下樓去。
陳臘梅由其好奇,踮起腳尖,伸著脖子朝屋內望去,興致濃厚的問道:“大師兄在里面干什么呢?你攔著我們做什么?我都聞見飯菜的香味了,你快讓開!”
他和王二狗糾纏了半天后,依舊是無法過去,氣呼呼地瞪著王二狗,剛要說什么,卻突然雙眼一睜,愕然喊道:“難道大師兄一個人在里面吃獨食?”
“你當誰都是你呢?就想著吃!”王二狗一掌推著了陳臘梅臉上,將他推遠。
遲彭笑著走上前來,拍了拍陳臘梅的肩膀,開口道:“十三兄,要不我們下去等吧,樓下也有好吃的,走走走。”
陳臘梅和王二狗各自扭曲表情做鬼臉,默的口型對罵。
遲軼抱著自己的佩劍,囅然而笑,也覺得這師兄弟幾人很是有趣。
藍塵走來門口,見王二狗還幫自己堵著門,一拍他的肩膀,笑道:“我們下樓去吧。”
王二狗回頭看了他一眼后,又朝屋內偷窺去,卻被藍塵微微一擋,他便只瞧見了藍塵的胸膛,嘿嘿一笑道:“知道了,知道了,病人要休息。”轉頭對眾人笑道:“走吧走吧,咱們樓下說話去。”
遲彭摟著陳臘梅的肩,拉著他先朝樓下走去,王二狗和欒瑩緊隨其后,武傾城抬眼偷瞄了藍塵一眼后,又瞅看著藍塵走出房間,便將房門關上了,她心里有些怪怪地感覺……
難道師哥剛才,是和那位女子獨處嗎?所以他師弟才攔著眾人,怕我們看見什么嗎?
她見藍塵轉身走來,立刻收起心事,微笑問道:“那位姑娘好些了嗎?要不要我去幫忙照顧呢?”見藍塵瞧不出喜怒,一句話沒有,就朝樓下走去。只得跟上后,解釋道:“我是說,我也是女兒家,我來照顧她,應該比你方便些。”
“哦!”藍塵恍然一聲后,回頭笑著道:“那麻煩師妹,稍后找身干凈的衣服幫她換上。”
“她還沒醒嗎?”武傾城柔聲問。
“嗯,還沒醒,也不知何時能醒,怕是傷的不輕,又體內靈氣枯竭,元氣消耗殆盡,哎,若是有仙家的靈藥,或許能早些醒來。”藍塵很是擔心,輕聲說道。
武傾城一笑后,立刻答應道:“靈藥?這個有的,遲軼師兄身上帶了,等會我去幫你問他。”言畢,松了一口氣,聽見那女子還未蘇醒,想必二人方才并沒什么,是自己想多了,更何況,藍塵一直都是正人君子之風,怎么可能?
君子?勉為其難的算吧!正人君子?藍塵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!雖然瞧著雅俊,卻小氣霸道,還睚眥必報!如今不過是收斂了些,沒讓你們見過本性!
樓下客棧內的大堂中,掌柜的讓小二和店內的伙計,將店里的大部分桌椅和板凳,都搬去了外面的街道之上。
青梅鎮的這條主街上,家家戶戶以及街邊的商鋪,都將自家的桌椅擺了出來,一張張桌子聯排擺放,拼接了半條街道那么長。每家每戶,也將各自屋內做好的菜肴,都擺在門前的桌子上,全鎮上的人,幾乎都湊到了這里。
大家坐在一起,吃著百家飯,喝著百家酒,竟比逢年過節時還要熱鬧。
此時商隊的人,也趕來了這里,既然藍塵已經在這家店住下了,他們便也要了房間后,放下行李,出來湊熱鬧。
鎮上的百姓望見藍塵等人從客棧里走了出來,一個個熱情地迎上來,都要給他們敬酒,感謝這些修仙之人,不但除了大淄河中的妖物,讓兩岸的百姓,再無后顧之憂,還揭穿了閆壽散人的險惡用心,救回了被獻祭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