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~!瞧你那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樣?英雄救美啊?這里都是美人,你救哪一個?不救哪一個?只怕都得罪了,還落得一身騷!怎么?挑不過來啦?”殷明珠搖晃著肩頸諷刺,斜著眼睛一翻藍塵,惡意挖苦道。“哼!大家不過是問問她的底細,你著什么急?我們還不是怕她存有歹心,圖謀不軌?”
剛才還勢如水火的四位女子,眨眼的工夫,就統一戰線了,齊齊挖苦擠對藍塵。
罵的藍塵噎語眨眼,他腳下輕懟了下殷明珠的腳,瞪了她一眼,示意她別再說話了。
殷明珠不屑一顧地搖頭晃腦,嬌滴滴地哼著小曲,還給藍塵一個更惡毒的白眼。
羽朵抬起衣袖抹掉噙在眼眶中的淚水,騰地站起身來,一把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藍塵。
她驟然有了幾分起勢,瞪大眼睛,瞅著幾位女子,拿出幾分膽魄來,一氣呵成,說的理直氣壯:“沒有名字,沒有人管,沒人要,沒有家,姥姥說阿爹跟野女人跑了,阿娘紅杏出墻去了,她也嫌我拖累,燉湯都沒肉,吃我都費牙,行了嗎?還想知道什么呢?我也不會告訴你們,不是要打我嗎?打就打唄,我要是怕了,你們就是小狗!”話畢,微揚下巴,一臉直至生死于度外的樣子,破罐子破摔了。
幾人聽著羽朵的一番話,都是心里酸酸的,覺得她也是個可憐的姑娘,想必之前是被大淄河底妖物抓去的,應該不是什么歹人。
殷明珠見眾人都是心軟了,開始同情她的遭遇,突然疑問道:“等等,小啞巴,你剛才最后一句說的什么?要是我沒聽錯,你好像說的,‘我們是小狗’?”她盯著羽朵看,羽朵沖著她誠實地點點頭,她抬手敲敲羽朵的腦門,帶著些惋惜責問道:“大淄河底的妖怪是吃了你的腦子嗎?還是你故意的?變個花樣罵我們?”
其他幾人也開始回憶羽朵剛才說的話……
王二狗和陳臘梅急忙跑上前來,站在羽朵身前,幫她說話。
“她沒問題的,就是個單純到不能再單純的善良丫頭而已,我們都已經認親戚了,我是她大姐,這是她二姐。”王二狗解釋著,先指了自己后,又指指陳臘梅。
“對對,我們倆之前都問過了,對小啞巴知根知底的,還準備介紹李程霏來給她當三姐呢,老凱給她當爹玩。嘿嘿,大家都散了吧,天色也不早了,快休息去,明早還要趕路呢!”陳臘梅干笑著說。
二人見眾人也有意就此作罷,立馬轉身拉著羽朵朝另一邊走去。
藍塵有些驚愕地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,站在原地,發了半天的呆后,邊漫無目的地朝前走去,邊想的出神。
還真的有事瞞著我?你跟他們倆交心?什么都不跟我說嗎?難道那句,“我不想和你說話”,是只對我一個人的?都認了親戚?就把我剩下?
我怎么你了?小啞巴,你有沒有良心?我將你從大淄河底救出,悉心照顧,為了給你要回佩劍,都快把自己搭進去了,剛才我也是護著你,你還不領情?反倒跟著他們倆走了……
藍塵怎么也想不通,感覺自己都有些魔怔了,自從見到小啞巴后,心里時常亂糟糟的,時常又莫名地開心,這些沒有理由的無端情緒,究竟是怎么冒出來的?
他見眾人都去休息后,又望了一眼小啞巴,見羽朵一個人乖乖地躺在地上,半蜷縮著身子,也不知她是不是冷了?于是轉身從行李中,翻出了一件舊道袍,悄悄地走來羽朵身邊,輕輕地蓋在了她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