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臘梅撓撓頭,嘿嘿一笑道:“你師父說的對,走吧,咱們出去熱鬧會……還有,小瑩,一個人,在廚房做飯呢,你去幫幫她唄。”
武傾城掩口一笑,知道陳臘梅是心疼欒瑩,笑著起身后,看看一臉難為情的陳臘梅,又回頭對延君女冠,溫煦道:“師父,那您先休息,我去幫幫小瑩,一會飯好了我端來,讓您吃些好的。”
“不用了,剛才喝了太多的苦藥,哪里還有胃口?我早早休息了,你去吧!”延君女冠微笑著拍拍武傾城的手,淡聲安慰道。
武傾城為延君女冠又掖了掖被子角,勉強笑著對師父點點頭后,跟著陳臘梅出了房間。
陳臘梅見武傾城去了廚房后,才又跑回客廳內,見藍塵已經叫羽朵坐在了他的身邊,還用茶杯給羽朵也倒了一杯酒,又像審問的樣子,又像別有情調。他便快步走了進來,將桌上那一盆嚇人的東西,端走放在一邊后,回來坐下,聽幾人說話。
藍塵覺得此酒很是特別,有他當年喝的嵐峰藏的味道,里面還溶著清新的梅子香,所以也想讓羽朵嘗嘗。可他又不好明說,畢竟羽朵還沒老實交代之前的事,于是,板起臉來,瞅看眼乖順坐在自己身邊的羽朵,佯怒著一推羽朵的額頭,冷聲道:“說吧,該交代什么?自己不知道嗎?”
羽朵惴惴抬眸睨了睨藍塵,搖搖頭后,弱弱道:“不知道。”
藍塵輕輕在羽朵面前一拍桌子,故意黑唬她,羽朵嚇得一個激靈,立馬雙手抬起,捏著自己的兩個耳垂。
藍塵微微勾著嘴角忍著笑意,故裝厲聲道:“不許裝傻!裝可憐也沒有用!劉喵喵是不是你放走的?”
羽朵眨眨眼睛,憋著想哭的心情,緩緩點了點頭。
藍塵怒意十足地捏起羽朵的下頜,瞪著她冷聲問道:“放走之后,你和他干什么去了?”他想知道,羽朵是不是真的和那只貓妖,在一起打情罵俏了?之后又是怎么被抓的?中間還發生了何事?
羽朵圓了圓眼睛,迅即掙脫藍塵的桎梏,睨了藍塵一眼后,便雙手緊握自己的嘴巴,不住地搖頭,打算緘默到底。
遲彭撇嘴一笑,挑起一側的眉毛,頗有調侃之意地問道:“藍塵兄,有這樣審問的嗎?”
王二狗沖遲彭和遲軼招招手,示意他們靠近些,三人腦袋湊在桌子上,王二狗半遮著臉,輕聲道:“你們不知道,劉喵喵是一個貓妖,還是個男的,長得頗為俊俏,就是有些太過風流,情場高手,那撩撥女子的手段,真真叫一個……”
藍塵在幾人臉前抬手嘭的一拍桌子,嚷罵道:“你們這是說悄悄話的樣子嗎?我還坐在這里,聽得見!”
幾人捂嘴偷笑,陳臘梅沖著遲彭和遲軼,一陣擠眉弄眼地憋笑,半遮半掩地悄聲道:“稍后,咱們私底下,再跟你們細說。”
兩人笑著點頭,雖然大家喝的是帶些酸甜的梅子酒,可藍塵身上的酸味,好像已然改過了酒中的酸甜氣。
藍塵冷冷地掃了幾人一眼后,氣得嘆了口氣,只得雙手抱肘不語。
遲彭笑著舉杯敬羽朵,說道:“你還不認識我們吧,我叫遲彭,這位是遲軼,那日在大淄河底,我們也見過你,不過當時你帶著面紗,還未蘇醒。聽說你今日,又受了驚嚇,想必當時帶著面紗,是在躲那些人吧!”
羽朵睜著一雙毛茸茸的大眼睛,瞅看著遲彭,微微在口中鼓著一團氣,左右咕嚕著自己的香腮,聽了遲彭的話后,斂了斂眉心,愁容滿面地點了點頭。
遲軼一笑,見遲彭舉了半天的酒碗,羽朵也不知道什么意思?于是自己也舉起酒碗,笑道:“今日算是認識了,咱們喝一個?”
羽朵看看自己面前的茶杯,又望向藍塵,見他也不說話,輕聲問道:“我能喝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