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見藍塵著急上火的樣子,他則不急不慢地悠悠轉身,面色帶著幾分譏諷之意,斂眸掩口一嗤笑,裝模作樣地講述道:“哦,在下想起來了,怪不得當時那仙靈跑來本殿下的水晶宮,言辭鑿鑿地說要找靈凌仙子的元神,本殿下當時還困惑,這位靈凌仙子是誰?今日見了你,恍然悟到,原來這位靈凌仙子,就是你藍塵仙君的風流雅聞中的主角啊!”
驚繼續津津樂道的細說,“頭幾年,本殿下偶爾聽見手下的小妖們議論談笑,才知道了當年那些風雅傳聞。一百多年前,這段風流佳話,傳唱的頗為紅火,說你為了靈凌仙子,魂牽夢繞,朝思暮想,本是一對天偶家成,可怎得那赫琛眼花耳鳴,非要將自己家那個死了三千年的長女兒許配給你。”
驚泰然地擺弄著自己手中的紅色珊瑚劍,搖著頭一臉惋惜,佯作悵然道:“嘖嘖嘖,你因此思念成疾,到處拈花惹草,四處留情,還全找的是,和靈凌仙子樣貌相似的女子。哎,長此以往,靈凌仙子當然不會,再對你這樣的登徒浪子,有任何情意,你那些風流債,也是時常找上門去。可不知赫琛怎么想的?你這樣的負心薄情之人,他為何還不退婚?即便是那位死了三千年的長女,也會被你玷污了名聲!不過還好,你良心發現,自己去退了婚,還煞為猖狂地折辱了大澤仙境一番,哼哼!”
驚說完,一瞄藍塵驚愕的表情,心中竊喜,又道:“哎!后來還發展到四處搶親,真是好不威風,聽說天宮娶親,七笙殿下要迎娶靈凌仙子,你心中不平,一怒之下,也敢去攪局一番,在下真是佩服,佩服!”
說罷,一臉虛假地拱手一禮,轉而故作豪情道:“如此風流的仙君,不是早就該忘情了?難道你也是為了靈凌仙子,與本殿下為難嗎?你我也算志同道合,往后禮尚往來,也可交個朋友。”
“什么靈凌仙子的元神?哼!”他一瞟藍塵頗有些震驚到不敢相信,坦然一嘆道:“這可犯不上與本殿下為難,在下著實未見過那位靈凌仙子。所以,藍塵兄,你我本無仇怨,何必為了莫須有的事,結下梁子呢?”
藍塵赧然呵笑一聲,心中又氣又惱,他連那位靈凌仙子長什么樣子?都不知道!何來的情投意合,思念成疾?只怕是當時的傳言,并沒有這樣夸張,后來以訛傳訛,添油加醋,便將此事越描越黑,還添了個搶親的戲份?傳的越來越真,怕是他現在再解釋,也說不清了。
“什么?靈凌仙子死了?”藍塵忽而詫異問了一句。
“本殿下可不知啊!”驚如實答道,“在下并未見過這位仙子,也不認識,在沒聽過你的風流事前,也不知有這樣一位仙子。若不是三個月前,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仙靈,闖來要此仙子的元神,本殿下饒是也記不住這個名字,再加上今日見到你,匆匆回憶一番,也想不起那段,藍塵仙君的風流佳話。”
“仙靈?”藍塵心中一緊,難道驚說的仙靈,就是羽朵,她為何去找靈凌仙子的元神?
想到這里,藍塵心頭更恨到極致,且不說羽朵為何去找靈凌仙子的元神?拋卻驚和雷的個人恩怨,他不便擅自不插手,讓李程霏,也就是西海二殿下雷,他自己去解決。
再說驚這些年在大淄河底的那些所作所為,該有本地掌管的神仙,上報天宮,自有人來處置他,可天界自顧不暇,那便毫無空暇來理會驚的行為。
然而,原來將羽朵傷成那般,困在大淄河底的畜生,還真的是西海的大殿下驚,這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