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灑下,晶瑩剔透的露水就暈染了淡淡金粉,又如一顆顆鎏金的璀璨珠寶,嵌在碧綠的枝葉上。
“嘰嘰喳喳……”
翠鳥輕鳴,穿透淡白的薄霧。深吸一口,不知名的花草奇香混著裊裊煙煴的絲絲微涼,清潤入喉。
這一口日精之華入肚,蘇鳴的睡意就已經退散了。
睜開眼,巨大的金翠樹冠映入眼簾。
“昨晚,是睡在樹下嗎?”
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撐懶腰、打哈氣。
還未等他想起自己為什么會睡在樹下時,一股劇烈的酸痛,就如蟻噬般布滿全身。這股來自肌肉的記憶,遠比起床氣的腦袋更加靈敏。
對了!
好像是因為,昨天沒有完成訓練的任務,挨了一頓毒打!
狗日不死川!!!
蘇鳴咬牙切齒的豎了一根中指,罵罵咧咧的從樹下爬起來,朝著熟悉的方向走去。
……
現在距離上次的前下弦之月事件,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了。
蘇鳴目前所在的地方,叫做蝶屋,算是鬼殺隊專屬的醫院。
托不死川實彌這個重病號的福,小乞丐已經在這里,混吃混喝了好一段日子。
整個蝶屋的人,也已經混非常熟絡了,生活過得既清閑又安逸。
甚至,就連蝶屋的主人,蟲柱蝴蝶忍,也與他成了親密的姐弟關系。
雖然……只是口頭上的。
……
但,好景不長。
從不死川實彌能夠勉強下地之后,他就如一只懶貓,被人抓住了命運的后頸肉。
“在我修養的這段時間,我要訓練你成為一名鬼殺劍士。”風柱大爺沒有詢問他的意思,只是通告了這一聲。
也不知他怎么突然就開竅了,想著教導自己了。
蘇鳴有些欣喜,爽快的答應。
但他沒想到,這位大爺所謂的訓練,簡直就是要人命!
最開始的體能訓練。
“繞著蝶屋后山跑一圈,”這是第一天。
“繞著蝶屋后山跑兩圈,”這是第二天。
“繞著蝶屋后山跑三圈,”這是第三天。
這樣每天多跑一圈,足足跑了半個月。
……
這期間,他并不是沒想偷懶,但高空上的鎹鴉一直盯著他,不死川實彌也冷冷道:“做不到,就砍你!”
對于這話,他一點也沒懷疑,畢竟這位大爺,是個連自己都砍的狠人。
最后,蘇鳴終于受不了了,那天,他從早晨跑到傍晚,最后暈死過去。
醒來后,風柱大爺冷冷譏笑道:“呵……這就是你的極限嗎?……真是貧弱!”
他在蝶屋躺了整整三天,身體才恢復了大半。
之后,他又被不死川抓去訓練了。
這次,索性不是跑圈。他都快對跑圈產生幻吐了。
……
風柱大爺說,他除了每天‘簡單’的三圈晨跑外,他其余所有的時間將用來進行下一次訓練——跳崖。
蝶屋后山有一個高約十米左右崖口,下方是一個天然的地下水潭,蘇鳴所要做的就是從那個崖口往下跳。
還要睜開眼睛,入水前不能閉上。
美曰其名,訓練他的勇氣。
就這樣,蘇鳴又被折騰了七八天……
最后,這位風柱大爺才開始教他風之呼吸,并且每天晚上指導他練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