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覺得,事情有些不對。”蝴蝶忍蹙著眉,隱隱擔憂的說道。
蛇柱伊黑小芭內,腳上纏著紗布,一瘸一拐的走過來,面色陰郁,“沒錯,我也感覺到蘇鳴和主公大人肯定有什么事瞞著我們。”
“還有行冥。”煉獄杏壽郎接著說道。
“我們去問問不就好了?”將頭埋進衣領的甘露寺蜜璃,抿著嘴,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著眾人……
一向沉默寡言的富岡義勇,卻搖了搖頭,少見的開了口:
“非執棋者,無需知執棋者的用意。”
“該告訴我們的當主大人一定會告訴我們,不該說的,也不必知道。過于復雜的命令讓屬下亂了方寸,才是布局的大忌。”
“作為這盤棋上的一顆棋子,我們眼下要做的便是一心晉升成為更強力的棋,才能幫助主公完成他的謀劃。”
“雖然不懂棋道,但你的意思大概是讓我只要令行禁止和提升實力對吧?義勇先生。”蝴蝶忍轉頭問道。
聞言,富岡義勇點了點頭,眾人也覺得理應如此,便壓抑著心中的好奇,緩緩朝著蝶屋走去。
而此時,巖柱悲鳴嶼行冥,再次對當主開口:“他這么說,您怎么看呢?”
“要不要再重新考慮一下!我覺得……”
產屋敷一族歷代族長,都擁有著名為‘先見之明’的特殊才能。
他們可以隱約看到對自己有利的未來,所以,千百年來即便族長二十多歲便早早夭亡,但產屋敷家族依然累計巨大的財富、人脈和實力,供養著鬼殺隊。
就在剛才,蘇鳴怒吼的同時,他隱隱看見自己的未來,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,如一灘死水,突然涌現出了生機。
‘那孩子……’
產屋敷耀哉微微動容,顫巍巍的抿了一口茶,沉吟了許久,微微點了點頭,
“嗯。”
“我會重新考慮一下的,行冥……”
同時,他又有些自行慚愧的說道:“這次,或許又要麻煩你們了。”
巖柱眼中的淚水,猛然一止,這個兩米多高的巨漢,單膝跪地,聲音猶如洪鐘,高昂說道:“主公英明!”
……
于此同時,
無限城,坍塌了一半,到處都是破碎的木屑。
鳴女、黑死牟、童磨,紛紛跪在地上……
“一個接著一個,用盡了各種資源,耗費心血,歷經千年、百年,到頭來,什么事都沒有辦好,死的卻是干凈啊!!”
“你們說,我還能指望你們什么?!”
“一群廢物!!”
一雙狹長眉角的猩紅眸子,在黑暗中,陡然亮起。
一股如淵如獄的恐怖氣息,朝著跪在地上的三只鬼,碾壓過來。
實力最弱的鳴女,渾身溢出獻血,心臟都在瞬間,驟停了五次……
黑死牟和童磨罕見的沒有開口,他們心中也微微震驚著。
上弦之月中,上三弦與下三弦的實力天壤之別,如果只是下三弦死掉,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,但上三弦猗窩座也被獵鬼人殺死了,就讓他們也感覺到了威脅。
“還有,該死的獵鬼人和礙眼的產屋敷一族!!!既然你們一次又一次將我激怒,那么,我就讓見識一下我的怒火!咯吱咯吱~!”鬼舞辻無慘咬牙切齒的開口道。
隨即,他轉頭朝著身后吼道:“觀月!!你這蠢貨,我已經等不了,將你最高成就的作品拿出來吧!”
話音剛落,觀月彌生,瑟瑟微微從一片廢墟中,爬了出來,伏在對著鬼舞辻無慘獻媚的笑道:“好的,無慘大人。”
話音剛落,一個健碩的金銀摻雜的鬼,從黑暗中躍出。
“這只鬼,是我利用了被一顆經由太陽灼燒過隕石創作而出的,和前田孝三一樣,不過,它素材加上了十二鬼月的血肉,進化也更加完美,即便是在太陽下足足站上兩個小時,也絲毫不會被灼傷。”
鬼舞辻無慘終于從黑暗中,走了出來,嘴角稍微勾勒出滿意的笑容,手臂一聲,扭曲的筋肉大手,瞬間將那只健碩的鬼吞噬。
手臂收回,他的身體上便快速的分解、吸收這種能力,不消片刻,他的猩紅的眸子中,閃過一抹金銀摻雜的光芒~
“鬼殺隊,我已經等不及要碾碎你們了!!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