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作坊也很困難,所以這些東西要收點本錢,一人一月只要一百文。”
范倫話還沒說完,就被那些匠人的歡呼聲淹沒了,盡管他們清楚那房子不過,他們至少要十個人住一間房,吃的東西肯定也不算好。
但至少比他們住的窩棚,還有因為買不起柴,只能天天吃冷飯的境遇要強太多了,而且價錢也真的很良心,一人一個月只要一百文,那絕對是成本價。
范倫也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發善心,他付出多少,就要從那些匠人身上賺回來更多,擺了擺手道:“大家停一停,在此,我還有一件事要和大家說一說。
這干活,有人干得多,有人干得少,可工錢卻一樣,這不是干得少的人占大家便宜了嗎?
所以,這規矩要改一改,現在大家算學都不錯,怎么都會數數了,大家以后就按照計件的方式來發工錢,干多少件東西出來,就拿多少工錢,一件我給諸位家人們算十文錢。”
大部分匠人一時間算不清楚這樣發工錢后,自己是賺了還是虧了,全都向劉二牛看過去。
劉二牛用手指在地上劃拉了一陣后,沖身旁的其他匠人笑道:“這都沒毛病,只要我們和以前干得一樣多,工錢不會少,更別說我們以后吃住都在作坊里面,能拿的錢就更多了。”
得到答案后,這些匠人肯定是想盡辦法吹捧范倫,之前他從地主變成商人后丟掉的“大善人”名頭,好像也有回到他身上的趨勢。
這些匠人賺了,那范倫肯定是賺得更多,那些匠人越想多賺,越多干,他就賺得越多。
甚至因為大乾出海捕鯨的船越來越多,照明用的鯨油價錢便宜了許多,把蠟燭之類的照明之物的價錢打下來了。
范倫就發現,哪怕他提供蠟燭讓那些匠人連夜干活,利潤還是不少,當然,他可不會好心到給那些工人免費提供蠟燭,買蠟燭的錢,他掏一半出來,那些匠人也要掏一半。
然而好景不長,一場注定會爆發的經濟危機在大乾爆發,這種瘋狂生產的局面很快消失了。
商人生產了太多東西,賣不出去,這種現象驚呆了無數大乾官員,他們怎么想也都想不明白。
為什么大乾流通交子,開始瘋狂生產的時間比女真晚,反而卻比女真先一步碰到問題了?
這問題雖然沒想明白,但那些商人該扶持還是要扶持的,畢竟那些商人一倒,大乾百姓的民生也就完了。
原本已經賠錢的市易司,這時候因為無上限收購那些商人出產的貨物,賠錢賠得更厲害了。
可哪怕就是這樣,效果也不怎么好,因為把東西賣給市易司,對那些商人沒什么利潤可言。
在這種情況下,范倫又一次嘴里喊著家人們,號召那些匠人與作坊共患難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