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黨官員贊同王安石的舉措,并不意味著他們放棄對王安石一黨的打壓,只是那些匠人對王安石一黨,以及要求漲工錢的呼聲太大。
就算能強壓下去,對他們也沒什么好處,把矛盾轉移出去,以后該怎么打壓王安石一黨,就繼續怎么打壓。
甚至因為矛盾淡化了,王安石他們在匠人中的支持力度小了,打壓起來也很更順手。
秦構這時候也知道王安石是要對外轉移矛盾,心里不由得大怒,你個濃眉大眼的王安石,立場怎么能這么不堅定呢?
現在民間的情況那么好,你不想著乘勝追擊就算了,好歹把現在的局勢穩住吧。
那些匠人好不容易看到了一點能要更多工錢的希望,你這一轉移矛盾,那些激進的匠人都到外面當人上人去了,還愿意支持你們嗎?
就算那些割肉的商人能在外面賺更多,把虧空補回來,不愿意找你們麻煩。
但矛盾依舊在,新黨那些人還是想把你們排擠出朝堂啊,你這樣做和抱薪救火有什么區別,薪不盡,火不滅。
到時候你王安石不當官那些人都不愿意放過你,非要把你弄死才能了事啊。
讓秦構生氣的還有一點,那就是他發現這新黨和王安石一黨私下里又有溝通,他恨不得以這些人按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。
當然那也只是想想,如果這些人里面摻和了一些軍官,或者公開立一個黨派,這罪名還可能按上去。
可現在那新黨舊黨還有王安石一黨,都是心照不宣,私下里說說的,人家那些官員只是為了國家好,私下商量一個好辦法而已,又有什么罪?更別說秦構還被規則限制著。
見所有官員都同意,秦構只能先找個借口敷衍一下,“我大乾如今的屬地那么多,要是都駐軍不知耗費多少?況且那些將士又遠離我大乾制度,必須要給些補償,這耗費一算就更多了。
并且每個勢力都要安置宣撫司,不提那些官員要什么待遇,單就是我大乾如今的官員之數夠不夠,愿不愿意,也是個大問題啊。?”
那些大乾官員相互瞅了一眼,都知道秦構是在裝傻,要讓他們說這不好說的話。
過了一會見沒人愿意說,王安石就決定自己開口,不過他不說那缺德主意是自己的想法,而是提了另一個人,“啟稟官家,臣覺得可以效仿魏廠公,這宣撫司及駐軍。
一者是為了教化地方,一者又是為了保當地安危,所有花費也應當由他們承擔才對。
至于這官員,若是實在無人愿去,也可放低標準,讓一些考過鄉試的讀書人去。”
好家伙,在那些土國身上賺了巨額利潤不說,還讓他們出錢養一堆去剝削他們的人,這和當狗還要自己買狗糧有什么區別?
不知道怎么攔下去的秦構只能咬牙道:“好,那就依王卿之策辦吧。”
這件事說完后,新黨官員們又開始給王安石和王安石的那群學生挑起刺了。
王安石心里也不急,因為他已經想好了一個讓新黨官員短時間內沒辦法排擠他們的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