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大乾國內,那些商人一時間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,一個個對大乾新的舉措心急如焚。
江寧府,范倫選擇用分紅的方式拉攏手下的掌柜后,作坊效益大增,賺了不少錢。
然而好景不長,烏春舍建立金國后,他在金國投資的那些產業就沒了,金國的賠償說是要二十年還清,可他連聽都沒沒聽說過哪個商人拿到賠款。
更慘的還在后面,王安石那個答卷可以說是定下了大乾的最低工資,雖然朝廷沒有說把工錢發得低了有什么具體后果。
但只要有秦構那一句話就夠用了,都成奸商了,怎么招匠人,又有哪個商人愿意冒風險和這些的商人交易?
范倫心里嘆了口氣,抱怨道,朝廷這樣干,也不害怕商人不開新產業,讓市面蕭條,收不到那么多稅嗎?
抱怨完后,他轉念一想,就知道朝廷不在乎這些,因為就算匠人的工錢漲上去了,開新產業也是有錢賺的。
那些把錢賺夠的商人覺得利益少,不想賺,自然會有其他人賺,沒本錢也可以去找錢莊貸。
沒辦法的范倫又翻看起了半山異聞報,想從那上面看看最近有什么事,有沒有出路,然而只是稍微看了一丁點,他就氣得把那張報紙撕了。
暗恨自己犯蠢,就看王安石在大乾報上面的文章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,那半山異聞報就是他辦的,怎么會給商人出主意,說好話?
那一期半山異聞報上全是關于金國的事,把他們這些商人支持的完顏阿骨打寫得十分不堪,還說他們這些商人是一群紙老虎。
同時還分析了金國百姓的待遇,鼓勵那些匠人和商人斗。
紙老虎,我就讓你王安石看看我這個范員外,在那些匠人面前是不是紙老虎,可還沒等范倫去找匠人發威。
那些匠人就拿著大乾報興沖沖找到范倫道:“東家,東家,朝廷說要把工錢漲到報紙上說的價錢,您漲不漲啊?”
漲工錢,漲個屁,范倫心里這話一出口就成了,“漲,怎么不漲,你們別急,我這個月……”
他想說自己這個月手里的錢不多,把漲工錢的事往后推一推,可又想到了劉三抓住他偷稅的事,擔心自己做出頭鳥的范倫只能咬牙道:“這個月就漲。”
現在的他也只能希望新一期的商報早點出來,給他們這些商人指一條明路。
在煎熬中看到新一期商報的范倫當即歡呼雀躍,那些新黨官員朝堂上敢反對秦構的意見,但圣旨一下,他們也不敢和秦構對著干,只能幫著商人轉移損失。
因為朝廷要大造火器加強軍備,以后能造多少就造多少,為了拉高產能,讓大乾想用多少火銃就有多少,也不浪費多造出來的火銃。
于是在新黨官員的建議下,他們這些商人在出海時,雖然不能買幾門大炮裝船上,但火銃卻是不禁止的,當然,只能由乾人一人持有一把火銃,壞了也必須把壞的交上去才能買新的,要是丟一把火銃,主家和個人都要繳納巨額罰款。
商報上還建議那些商人聯合起來,雇傭壯丁幫西洋諸國的土王擴張勢力,捕捉土人,攜手開發西洋諸國,并且極力推薦去西洋諸國之前,到東瀛轉一圈,多拉些東瀛人去西洋諸國。
總之,因為金國那邊火燒得太晚,乾國的火不好處理,于是就提著東瀛和西洋諸國壓著那堆火上面。
不過這也讓大乾周邊的局面出現了一些更有意思的變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