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位先生,方才只是胡言亂語,當不了真,當不了真。”
許清宵朝著三位夫子作禮,隨后又看向眾人也緩緩作禮道。
“諸位,方才許某一時失言,算不得真話,若有冒犯之處,還望諸位切莫怪罪。”
此時此刻的許清宵,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著如何挽救人設。
自己明明立志當個謙謙有禮的讀書人,絕對不能成為狂妄之輩。
不能。
絕對不能。
“放心,清宵兄,我等自然不會怪罪。”
“清宵兄當真是大才。”
“天不生我許清宵,儒道萬古如長夜,許兄,不,許萬古,萬古兄,萬古兄大才啊!”
“萬古兄大才。”
“許萬古,好,好一個許萬古。”
再聽到許清宵的解釋后,眾人紛紛開口,他們哪里敢怪罪許清宵。
文人相輕這是沒錯的事實,但這個相輕也要看雙方地位的。
如果許清宵沒有作出千古名詞,比如說在李鑫盛宴上來一句,天不生我許清宵,儒道萬古如長夜。
那許清宵沒了。
整個南豫府所有文人都要提筆來噴。
可許清宵作千古名詞,才氣入體,晉升儒道九品,如今才不過二十歲。
狂妄一點怎么了?
囂張一點怎么了?
還有這句話更讓人感覺像是一種立意,這更讓眾讀書人佩服。
所以大家會意錯了,開始稱其為許萬古。
這下子許清宵更懵了。
許萬古是什么意思啊?
別搞事啊。
許清宵想要開口解釋,然而王儒快速走來,拉著許清宵往亭中走去。
“清宵兄,這三位是南豫府的三位夫子,莫要怠慢了。”
王儒看許清宵一直不來,心急之下只能將許清宵拉過去,免得落個怠慢之罪。
隨著王儒走去,許清宵心中是有苦叫不出,因為這群人已經越來越離譜了。
“十年大儒,百年亞圣,千年半圣,萬載文圣,大魏萬古出個許清宵啊。”
“能親眼見到如此大才出世,我這一生也無悔了。”
“儒道萬古如長夜,能有這般立意,清宵兄大儒之資已定,說不準當真有半圣之資。”
“半圣?大魏多久沒出圣人了,用朱圣之言,五百年后,便有圣人出世,許清宵未來或許能成圣啊。”
“當代圣人嗎?若能親眼目睹圣人,我后代子孫都要引我為傲啊。”
整個柏廬書院喧嘩無比,眾人各自議論,越說越離譜,越說越夸張,開始還好一點,吹自己有大儒之資。
現在好了,直接就是亞圣,半圣,到最后連圣人都來了。
文人就是這樣,看你不爽的時候,噴你十八代祖宗。
但看你順眼的時候,把你夸成天上的星星,比作世間之極。
許清宵有點頭大。
但此時此刻,也來到亭中。
三位夫子立身。
許清宵也沒有逾越,朝著三位夫子深深一拜。
“在下許清宵,字守仁,家師周凌,拜見三位夫子。”
許清宵謙謙有禮。
家師?
三人一聽,心頭莫名有些難受,他們皆然對許清宵產生了愛才之心,只是沒想到許清宵已經拜了師。
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問題,又不是說不能拜第二位老師。
“清宵小友坐,莫要拘束。”
齊夫子第一個開口,面上帶著笑容,讓許清宵落座下來。
“三位夫子先坐。”
許清宵請三人先落座,禮儀方面可謂是做到了滴水不漏。
三人一笑,落座下來,許清宵這才緩緩坐了下來。
待落座后,劉夫子出聲了。
“清宵小友,年僅二十,卻能作出滿江紅這種千古絕詞,可謂是少年英雄啊。”
劉夫子夸贊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