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長平郡第一書院。
天明書院的文人。
南豫府雖是長平郡首府,可論讀書,隔壁的天明府一直壓著南豫府。
能以府名為書院的地方,自然非等閑。
基本上次次郡試,皆是天明書院摘得前三甲,
到了科舉,天明書院每次都有不少中舉者。
可今年府試,許清宵一篇絕世文章,壓過天下文人一頭。
這下子天明書院的學生們不干了。
但許清宵所作之文章,乃是絕世文章,他們不服不行啊。
所以一連郁悶了數日,都已經打算認命時。
隨著朝廷圣旨一宣,天明學院的學生們這下子起了精神。
許清宵的文章是立意文章。
而立意分兩種。
新意和延續圣人之意。
若是許清宵延續圣人之意,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,老老實實恭維。
可若是許清宵立新意。
這就不是小事了。
立新意,即便是絕世文章,也會遭到諸多反對。
絕世文章,乃天地認可。
而天地認可,并不是說你這文章就一定適合天下文人。
就好比佛門教化世人,不要殺生,不要飲酒,不要插花一個意思。
佛門的教化經,也是天地認可,只是這并不能證明這就是完全對的。
當然,抨擊許清宵的文章,他們不敢。
可反駁立意他們敢。
這是學術上的討論,是讀書人之間的爭辯。
所以天明書院浩浩蕩蕩出發了,幾乎是連夜趕路,跑來南豫府,就是想要見到許清宵。
當面詢問許清宵立意文章到底是延續圣人之意,還是新意。
要是延續圣人之意,那就老老實實回去,就當做是熟絡熟絡一下大才。
要是立新意,那就不好意思了。
直白一點。
天明書院的人過來,就是想找茬。
文人就是這樣。
要么你說服我。
要么我說服你。
不可能出現第三種可能性。
但任憑他們想了無數種可能性,卻忽略了一個。
沒找到許清宵。
準確點來說,是整個南豫府誰都找不到許清宵。
這下子天明書院的學生們怒了。
可怒又能怎樣?
許清宵不見他們,又沒有過錯。
畢竟人家憑什么見自己。
有人開口,認為許清宵不敢見他們,知道消息怕了。
但馬上被自己人給否定了。
能寫出絕世文章,自然不是等閑之輩,這種自欺欺人的話就不要再說了。
那既然不是怕他們,又為什么不見呢。
最終,天明書院的學生們一致認為。
許清宵。
瞧不起他們。
想到這個可能性,天明書院的學生心態產生了微妙變化。
甚至到后面。
南豫府也開始流傳這些緋言緋語。
大致意思就是,天明學院的文人,想來蹭許萬古的熱度,結果沒想到的是,許萬古根本懶得理他們。
視他們如跳蚤一般。
一瞬間,天明書院的學生集體炸鍋。
到最后,更是寫信,把天明書院一位大人物請來了。
儒道六品。
一位正儒。
距離大儒,只差一品。
這下子,南豫府不得不沸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