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兄。”
“許兄。”
李鑫一路小跑,有些氣喘吁吁。
“不急,先喝口水再說。”
許清宵給李鑫倒了杯茶。
“不用。”
“事解決了,不過麻煩沒有解決,天明書院有十二個學生被打傷,有兩個傷的比較嚴重,好在沒有出人命。”
“抓了二十人,十二個捕快,五個讀書人,三個普通百姓。”
“被抓的都是起頭人,估計要吃官司了,打傷了讀書人,不是小事。”
李鑫有些皺眉道。
“令尊保不下來嗎?”
許清宵好奇。
“保不下來,朗朗乾坤,傷讀書人,這事保不下來,只能調解,我父親也為難,有一位六品正儒在,想徇私枉法都不敢。”
李鑫直接搖了搖頭,而后繼續開口道。
“大魏律例,無故傷人,三年扣押,讀書人罪加一等,至少十年。”
“若是他們咬著不放,十年牢獄之災跑不掉。”
這番話讓許清宵眉頭皺的更緊。
“你將書信交給萬儒士了嗎?”
許清宵詢問。
“給了,但萬儒士好像也有些生氣了。”
“只是收了信,一句話都沒說。”
李鑫的回答,讓許清宵更加覺得麻煩。
無端端惹來一場是非,這就是名氣帶來的壞處。
當下,許清宵沒有說話了,而是在院子內來回走了幾步,思索辦法。
最終,許清宵深吸一口氣,看著李鑫道。
“走。”
此話一說,李鑫有些好奇。
“去什么地方?”
“找天明書院的人,我親自過去致歉,看看能不能調節。”
許清宵說道。
“許兄,他們現在正在氣頭上,現在過去,只怕不討好啊。”
“再者,此事與你也沒很大干系,家父的意思是先平息他們的怒火,扣押這群人一段時間,等事情過去了,再慢慢解決。”
李鑫攔住許清宵。
人家現在氣頭上,過去就是找罵啊,而且事情也不是你導致的,沒必要這樣。
然而許清宵搖了搖頭,看了一眼月色,而后又看向李鑫道。
“此事因我而起,若我不管不顧,枉為君子。”
“賢弟若是覺得有些麻煩,就讓愚兄獨自去吧。”
許清宵這話是實意,不希望李鑫繼續參合進來,免得被人記恨上。
“兄長哪里話,既然兄長有赤誠之心,愚弟陪兄長同去。”
“大不了挨頓罵而已,走。”
李鑫倒不是怕這個,主要是覺得許清宵身份尊貴,若是過去主動致歉,豈不是有降身份。
但聽許清宵這番話,他莫名覺得許清宵不愧是君子。
值得深交。
就如此,兩人離開李府,朝著外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