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澀!
苦澀!
苦澀!
依舊是苦澀。
在旁人看來,許清宵有些可憐。
先是被大儒教訓,如今又被這種人羞辱惡心。
讓人莫名唏噓。
然而,就在這一些。
許清宵將酒壺放下。
他沒有繼續飲酒了。
許清宵面容有些紅,眼中有些醉意,但還不是大醉。
呼。
長長地吐出一口氣。
酒氣沖天。
下一刻,許清宵站起身來,看向張恒。
眼神之中充滿著平淡。
不是平靜,而是平淡。
這種平淡,就好像帝王俯視臣子一般,沒有任何畏懼,也沒有任何怒意,就是一種平淡。
感受到許清宵的目光,張恒不知為何有些畏懼。
但眾人目光匯聚,張恒暗自吸了口氣,緊接著滿是笑容道。
“不知許兄覺得張某的提議如何?”
張恒依舊滿臉笑容問道。
“我來此樓,并未作詞。”
許清宵開口,如實回答。
這話一說,張恒更加喜悅,剛想繼續開口說話時,卻被許清宵直接打斷。
“我許某人本想著,如此盛宴,又有兩府之文人相聚,既有夫子,又有大儒。”
“按理說應該人才輩出,滿宴才華,卻不曾想到,張兄一首如此破詞濫調,竟然引得滿堂喝彩。”
“當真好奇,仔細看去,原來竟是天明書院學生之彩,也就明了。”
“張兄雖作詞不行,但為人誠實,的確是獻丑,所以許某也就不多評價什么了。”
許清宵開口。
他聲音極大,但并非是怒吼,給人一種莫名的痛快。
是的,痛快。
非常之痛快。
尤其是慕南檸,更是攥緊了小拳,美目落在許清宵身上,心中暢快無比。
果然。
此話一說,張恒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。
他說獻丑,只是客套,只是謙虛,可沒想到許清宵竟然如此羞辱他。
這簡直是朝著自己臉上扇了幾巴掌。
不,比扇了他幾巴掌還要痛苦。
可張恒忍下來了,不過笑就有點笑不出來。
“張某詩詞,的確不堪入目,比不上許兄才華橫溢,不如許兄即興,來一首詩詞,也讓張某看看,許兄之才華!”
張恒開口,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的。
你說我的詩詞爛?
那好,你來作一首看看。
此話一說,臺下的陳星河不由拿出詩詞,做好準備開口,為自己師弟解圍了。
然而還不等陳星河準備開口。
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張兄莫要生氣,我許某人一向快言快語,此番來新樓,的確沒有準備什么。”
“不過,即興倒是可以,只是詩詞未免單調,許某人就來一首詞序,增加一二難度,就怕張兄欣賞不來。”
“再者,有張兄如此粗鄙不堪的詩詞在前,我許某自認即便是作的再差,也比張兄要好上一二。”
“來人!”
許清宵說到這里,他看向所有賓客,而后又看向萬安國,嚴儒二人,只是一眼,卻讓人感覺到不同尋常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