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屢屢出言幫助許清宵,原因是三點。
其一,許清宵是大才,天機臺透過消息,許清宵命掌兵伐,或許以后能入武官,算是種下善果。
其二,皇帝看樣子也不希望鬧得太大,當然這只是自己猜想。
其三,惡心惡心這幫儒官也是好事,這幾年北伐之事,被儒官氣了多少次,還歷歷在目。
所以他一直在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而這朝堂爭斗,就是把一件事拿出來,各自拿出自己的想法,不想要解決,那就一直扯,扯到非要解決的地步再來解決。
想要解決很簡單,你退一步,我退一步,事就辦好了。
安國公也不是完全為許清宵開脫罪名。
方才所說,讓許清宵去找嚴磊致歉,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。
也算是沒有損儒家面子。
算是自己退了一步。
至于答不答應,就看孫靜安的意思了。
大魏女帝沒有說話,只是將其目光落在了孫靜安身上。
若是他沒什么異議,就按這個來。
若是他有異議,就聽聽看。
孫靜安緩緩搖了搖頭。
隨后看向女帝道。
“陛下,安國公惜才,臣,明白,也敬重,只是道歉若有用的話,還需要律法作甚?”
“嚴儒已經被氣至臥病,再讓許清宵前去,豈不是加重病情?”
“臣認為,此人必要嚴法,發配邊疆或許有些嚴酷,念在他大才,剝奪功名,牢獄十年。”
“陛下覺得如何?”
孫靜安開口,他思考一番,也算是退步。
至于安國公解決辦法,想草草了事,自然不行。
許清宵必須要受到懲罰,而且是極為嚴重的懲罰。
只是此話一說。
安國公再次出聲。
“一場誤會,鬧得如此之大。”
“孫大儒,您覺得有必要嗎?”
“大魏北伐之后,人才缺失,只要不是犯了大錯,理應該得過且過。”
安國公如此說道。
可孫靜安卻緩緩道。
“安國公,一生征戰,老夫佩服,可文人之事,安國公還是不要插手,不尊圣人,對我等來說,是天大的事情,并非是國公口中的小事。”
孫靜安不想與安國公繼續扯皮了。
他話說的很絕,甚至帶著一些其他意思。
聲音響起。
安國公也不由冷笑。
“朝堂之上,就是朝堂的事,還分什么文人不文人?”
“陛下,老臣認為,嚴法過于殘酷,實在不利于大魏發展,老臣建議,小懲大誡,以教誨為主,懲戒為輔。”
安國公開口。
既然不好好說話,那就繼續杠。
反正輸贏我都沒壞處。
“陛下,此事涉及天下文人,若不嚴懲,難以安天下文人之心。”
“還望陛下明鑒!”
“嚴懲許清宵。”
孫靜安直接開口,緊接著跪在地上,朝著女帝一拜,態度堅決。
下一刻,幾乎一半的儒官出列,跪在地上大聲道。
“還望陛下明鑒。”
他們齊齊開口,懇求皇帝下令。
至于沒有出列的一半,倒不是說支持許清宵,而是朝堂上的規矩,任何事情,都不能傾巢而出,萬一真惹上麻煩,至少還有部分人能夠保留下來。
不至于全軍覆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