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清宵如此說道。
這話一說,眾人倒是點了點頭,畢竟許清宵說的很有道理,名師出高徒,一個學生好不好,不僅僅要看學生自己,更主要的是老師好不好。
就好像他們一般,若是沒有兵家大師指點,懂個屁兵伐,沒有國公悉心教導,朝堂上的事情,他們根本看不清。
就算你是天才,你也需要適應時間,而有一位名師指點,可謂是魚如得水。
許清宵此話一說,李兵的妻子頓時不由起身道。
“妾身徐氏,見過許先生了。”
“許先生,您現在可是大魏的大才,而且你既然如此看好我兒,不如您當他老師如何?”
她主動開口,關系到自己兒子的未來命運,她不可能不開口說話的。
聲音響起,安國公也點了點頭道:“是啊,清宵侄兒,你不是剛好立言了嗎?老夫也看不起那幫腐儒,若是讓老夫去找他們,這臉面掛不住。”
“清宵侄兒,若是你真敬佩老夫,就收下范兒,從今往后,我等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。”
安國公很認真地說道,他這話不開玩笑,如果許清宵收李范為徒的話,的的確確算得上一家人,在這個世界,師父等于半個父親。
只是許清宵立刻退了一步,認真道:“不可!”
“國公,并非是學生不愿,而是有三不可。”
“其一,學生才疏學淺,育人如笑話一般。”
“其二,范兒天資聰慧,不敢亂教。”
“其三,范兒乃是國公之孫,學生不能教。”
許清宵直接拒絕,而且拒絕的非常直接,此話一說,李范松了口氣,給了許清宵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,只是他不知道,許清宵這招叫做以退為進。
“清宵侄兒,你這話就謙虛過頭了,萬古大才,怎可能才疏學淺,第一點不當數。”
“至于反而天資聰慧,但也的確需要名師指點,清宵侄兒一個月便晉儒道七品,完全有資格教范兒。”
“國公之孫又如何?清宵侄兒有什么顧忌?”
安國公不覺得前面兩個有什么問題,就是不知道許清宵第三句話是什么意思。
“是啊,清宵兄弟,你都萬古大才了,范兒就算天資再聰慧,也比不過你,可以教,可以教。”
“先生,名師出高徒,您的才華,肯定能教范兒,若是有朝一日,范兒當真成了大儒,也算是千古佳話。”
“對對對,清宵兄弟,你有什么顧忌直接說,國公之孫又如何?我還是國公之子呢。”
眾人紛紛開口,尤其是李兵夫妻,他們現在已經認定自己兒子未來就是大儒,但聽許清宵這么一說,又各種害怕。
害怕這孩子走歪路了,這要是真走歪路了,那以后還怎么辦啊,總不可能又來個**子吧?國公府一大堆**子。
看著眾人這般,許清宵搖了搖頭,隨后開口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學生就說出問題吧。”
“國公,諸位,學生其實也惜才愛才,只是李范乃是國公之孫,這讀書講究的是心靜認真,可孩童天性頑皮,若真頑皮了,需要好好教訓。”
“但許某當真害怕,諸位舍不得,所以不如另請高明,我許某做事極為嚴格,要么就不教,要么就教好,所以這一點極為重要。”
許清宵說出自己的顧慮。
沒錯,這就是許清宵的顧慮。
之前在城外,被這熊孩子勒索,那許清宵就來個反套路,直接告狀,看這群人的樣子就知道,這孩子肯定是從小被寵大。
真告狀了,指不定來一句,這孩子還小,不懂事,你一個大人跟小孩子斤斤計較做什么?
所以許清宵就來了這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