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行。”
“三日后許清宵就要任職,時間還來得及,就聽正明大儒吧。”
陳正儒與孫靜安點了點頭,答應下來了。
當下三人起身離開,各自有各自的心思。
而此時。
李公公送來了刑部相應的官服,以及官印還有身份令牌以及相應的文件。
至于住址,目前正在打掃和翻修,畢竟陛下有旨,改為學堂,既讓許清宵住,又讓許清宵可以教人讀書等等。
想的很周到,看來是知道許清宵在國公府做了什么事,所以做個順水人情,畢竟大魏女帝可是知道自己到底是站在那一邊的,一直承了武官的情也不太好。
許清宵拉著李賢吃了頓飯,飯桌上許清宵也沒有多說什么,只是和李賢好好打好關系,拉近拉近關系。
李賢這頓飯吃的既開心又感動,還有一些惶恐。
從來沒有人請過他這種人吃飯,說實話這幫權貴朝臣哪一個不是看他們如螻蟻一般?
甚至覺得他們是閹人各種厭惡,可許清宵不但不厭惡,還時不時敬酒。
對比一下,李賢覺得許清宵簡直是圣人轉世啊。
什么叫做君子?
許清宵這才叫做君子。
李賢感動的想哭,到最后這頓飯他死活要付錢,攔都攔不住。
只是臨走的時候,許清宵又拿出一百兩銀票,朝廷賞了千金,當然這個千金其實就是千枚金片而已,換算下來就是一百兩黃金。
名義上好聽一些,千金千金的。
一百兩黃金則是一千兩白銀,這千兩白銀都是銀票,許清宵也不吝嗇直接送給了李賢。
李賢惶恐,死活不要,許清宵死活要給他,到最后李賢哭了。
“許大人,您對我實在是太好了,之前咱一直覺得,文人都高高在上,瞧不上咱,有時候上朝,不小心碰到這些文人,他們趕緊擦拭,就跟碰到瘟神一般。”
“這天下就沒有不嫌棄我們閹人的,可沒想到您對咱實在是太好了,咱也不知道怎么回報您,您放心從今往后,若是您有什么需求,咱為您赴湯蹈火。”
李賢哭喊著說道,他是真的感動,平時上朝不小心碰到誰誰誰,都跟躲瘟神一般,甚至還破口大罵,尤其是那幫儒官,在他們口中自己這種人,連人都算不上。
畢竟沒了那玩意。
可他們也難受啊,所以十分憋屈,而在皇宮內,其實就是一群沒人在乎的奴才,誰見了都可以罵一句,太監的苦,普通人是不知道的。
然而許清宵不但不嫌棄他,反倒有點稱兄道弟的味道,甚至每每都要塞銀兩,銀兩多不多是其次,重點是這個心啊。
許清宵把他當人看,他如何不感動?
太監不在乎銀兩什么,他們在乎的是,別人的目光,不奢求什么,只求別人把他們當正常人看就好。
“李公公,我許某人并非是等閑之人,他們狗眼看人低,我許某不會。”
“李公公,許某也沒什么其他好說的,若是有朝一日,李公公得勢了,可不要忘記兄弟我。”
許清宵笑著說道。
這話一說,李賢更加感動了,他哭的稀里嘩啦,許清宵剛才說兄弟,這年頭居然還有人愿意跟他們這種人當兄弟。
“許大人,不,我李賢就斗膽喊一聲許大哥了,雖說老弟這輩子可能都得不了勢,但如果,如果,如果真的有一天,我得勢了。”
“我一定不會忘記您,您就是我親大哥,比親大哥我都尊重你。”
李賢發自內心道,原因無他,就是因為許清宵給了他做人的尊重。
“放心,賢弟,愚兄看人很準,你會得勢的,賢弟,擦擦眼淚,時辰不早了,你回宮吧,免得晚了遭人說。”
許清宵認真說道。
而李賢點了點頭,深吸幾口氣,看樣子是真的感動壞了。
李賢走了,許清宵則打算休息一會便去找陳心大儒以及周民大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