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的話,即便是再不受待見,也不至于辭官。
走出主事間,許清宵看著來來往往行走的卷吏,隨便擋住一人。
“知曉周楠家住何處嗎?”
許清宵問道,十分直接,他知道刑部上下都針對自己,所有人估計都知道不能招惹自己,故此許清宵也不交談什么,免得因此遭殃。
“周楠?大人,屬下不知道,屬下還要去送信,還望大人見諒。”
看到許清宵擋在前方,卷吏頓時有些慌張,尤其是提到周楠之時,更是眸中閃過一絲異樣。
幾乎是剎那間,許清宵察覺有些不對了。
“把知曉的事情說出來,此事與你無關,若不說,即便是本官再沒有權利,弄走你一個卷吏還是輕而易舉的。”
“你應該知道,諸位國公與我關系甚好吧?”
許清宵語氣莫名冷了下來,一句話說的很堅決。
“這......這......大人,屬下當真.......”
卷吏還想要解釋,可看到許清宵冰冷無比的目光之下,當下不由咽了口唾沫。
“許大人,這事也沒什么,周楠前些日子每日去案牘庫取要卷宗,因說錯幾句話,被掌庫罰仗刑二十,如今在家養傷,刑部也解了他的職。”
“許大人,此事真與我無關,具體之事,屬下根本不知,還望大人放過屬下。”
對方有些誠惶誠恐道。
“仗刑二十?”
剎那之間,許清宵目光愈發冷冽下來了。
周楠不是武者,只是普通人罷了,刑部的仗刑可不是開玩笑,一棍子下來不說皮開肉綻,但也絕對要紫青一塊。
“他家住何處?”
許清宵繼續問道。
“住在臨河街,具體的屬下當真不知道啊。”
卷吏說話都有些哭腔了,看樣子是真的不知道。
許清宵沒有說什么了,他直接朝著刑部外走去。
臨河街不算太遠,許清宵稍稍加快了步伐,兩刻鐘后便來到了臨河街,找百姓打聽一番,不多時便找到周楠家中。
周楠家是一處類似于四合院的地方,十幾戶人家住在一起,他的俸祿不可能在京都有房。
走進院中,有孩童玩耍,也有一些老人曬著太陽,幾個年輕人正在做著一些苦力,修補瓦房之類。
看到許清宵一個官員走來,莫名之間眾人皆有些驚訝和不知所措。
“敢問周楠家在何處?”
許清宵面色溫和,詢問眾人。
“周楠家?大人,就在那里。”
有人回過神來,指著左邊第二間房道。
“多謝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,致謝一聲后,便直接走到房前。
敲了敲門便靜等了。
很快,一道聲音響起,比較微弱。
“誰?”
是女聲。
“刑部主事,許清宵。”
許清宵開口,道出自己的身份。
當下房門打開,一名婦女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,婦女眼眶紅潤,顯得有些憔悴,看向許清宵的目光中帶著驚訝和好奇。
“大人,您有何事?”
婦女開口,聲音略顯沙啞。
“本官找周楠有些事商談。”
許清宵開口。
“大人請進。”
聽到是找自己相公,婦女不敢多說什么,側身讓許清宵入內。
待走入房中,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。
緊接著床榻上,趴著一人,是周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