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也有一個可能性,那就是張南天假裝答應下來,實際上偷偷去修煉異術。
可還是那個問題。
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風險,你說修煉異術就已經很致命了,何況再加上一個靈果。
幾乎是必死無疑。
有一個著名的投資理念可以套用進去。
給你一個按鈕,按一下你可能獲得一個億,但有萬分之一的概率,你會直接死亡。
大部分人會選擇按一下,畢竟在他們眼中,萬分之一算是很小的概率了,幾乎不可能會死,但贏就贏了一個億。
然而百分之九十九的有錢人,他們是不會按這個按鈕的,因為哪怕是萬分之一的致命風險,他們也不敢去處理。
可以說是一億對他們的吸引力不大。
兩千萬兩的臟銀,對張南天來說,哪怕是三成,也依舊是這輩子花不完,只要理智一點的人,三成也愿意咬牙答應,如果是五成,那簡直是意外之喜。
報復不報復是以后的事情,最起碼不會這么著急去修煉異術吧?
倘若對方索要九成,甚至全部獨吞,那這個人為什么如此貪心?這不是逼著別人撕破臉嗎?
所以這里面另有隱情。
不,不是另有隱情,而是滿紙的疑點。
許清宵認真觀看卷宗,一遍又一遍,他要找到自己忽略的細節。
一遍,三遍,五遍,十遍,二十遍。
一個時辰,兩個時辰。
許清宵足足看了兩個時辰,終于他發現了一個被忽略的細節。
“五個辦案人,剛開始查案之時,都提出了相應的觀點,瞬間找到破綻,但每一個辦案之人,都能自圓其說,他們在隱藏什么。”
剎那間,許清宵目光死死地盯著這五份卷宗。
前五份卷宗的辦案人,都說的頭頭是道,邏輯清晰,可馬上自己開始解釋自己的觀點。
第一份這樣,許清宵不覺得什么。
第二份這樣,許清宵還不覺得什么。
可第三份,第四份,第五份都是一模一樣的劇本,而且都是相隔了十幾天。
“有人在威脅他們!”
突兀之間,許清宵想到了一個可能性,這五個辦案人在辦案的過程中,的確查到了一些問題,可繼續進行調查時,卻遭遇了阻礙,改變了口風。
“來人!”
許清宵開口。
當下門外的卷吏立刻走了進來。
“許大人,怎么了?”
卷吏有些畏懼道。
“將此五人召來刑部。”
許清宵拿出卷宗,交給對方。
后者立刻接過卷宗,也沒有多想,直接去案牘庫,先將他們的信息資料找來,然后再將他們召來刑部。
一刻鐘后,卷吏回來了。
拿著五份卷吏,同時面上露出尷尬之色。
“大人,這五人的卷宗屬下已經取來。”
“只是這五人估計召不來了。”
對方苦笑道。
“召不來?為何?”
許清宵問道。
“后面四個都死了,第一個瘋了。”
卷吏苦笑道。
“死了?瘋了?”
許清宵有些咂舌了,他還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