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
四人皆然好奇,李建全是第一個接手此案之人,若說猜到是誰倒也合理。
“懷平郡王。”
李建全平靜道。
此話一說,四人神色皆然一變。
“懷平郡王?”
“嘶!怎么與這位牽扯上了關系?”
“堂堂郡王,為何貪墨賑災之銀?這不合理!”
眾人紛紛開口,認為這不可能,一位郡王貪墨賑災銀意義在何處?
再者這位可不是一般人物啊。
實際上,就連許清宵聽到李建全這番話也不由驚愕了。
怎么會是懷平郡王?
雖然自己與懷平郡王有死仇,可想來想去,都想不到會是懷平郡王啊。
首先,懷平郡王跟平丘府扯不上一點關系,其次如張望說的一般,一位郡王,貪墨兩千萬兩白銀做什么?
雖然說兩千萬兩白銀確實多,可對于懷平郡王來說,可以用各種辦法弄到。
直接貪墨銀兩,屬實有些不理智。
李建全沒有說什么,而是用手沾了點水,在桌上緩緩寫出兩個字。
【造反】
剎那間,四人沉默,許清宵也沉默了。
懷平郡王想要造反?
“這個時間段武帝已經北伐回來了,大魏國體衰弱,女帝還沒有登基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
許清宵瞬間做出判斷,但他沒有繼續多想,而是觀察他們的對話,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。
“李兄,你......如何判斷出來的?”
張望出聲,他不知道李建全是如何判斷出來的。
“兩個原因。”
“自我遭人威脅之后,我便一直在暗中調查諸多事情,賑災銀來到平丘府后,張南天張府君就沒有出現過了。”
“我懷疑他當時已經被囚禁了,聽百姓口中說過張府君,為人正直,不像是會貪贓枉法之人。”
“因為我一直在調查張府君,發現這位府君大人品德端正,曾有一小吏,偷取一枚銅錢,被他仗刑五十,差點活活打死。”
“并且我親自去過張府君家中,別的大人,莫說府君了,就連個縣令家中,或許都有一些字畫古董,可張府君家中簡陋無比。”
“或許這些都是假象,但我在府君家中找到了一份密函,也正是因為這份密函,我才敢確定是懷平郡王。”
李建全緩緩說道,其中提到了一份密函。
是張南天寫的密函。
“什么密函?”
“在何處?”
“內容是什么?”
眾人有些激動了,而李建全搖了搖頭道:“這份密函我已藏匿起來,防恐這些人秋后算賬,若我死了,我有十足把握,這份密函一定會送到朝廷當中。”
“至于內容,大致意思就是,朝廷撥款三千萬兩賑災銀,而到他手中只有五百萬兩,其中缺失,已被奸臣貪墨,希望朝廷明鑒。”
“這是張南天親筆密函。”
李建全如此說道。
可話一說完,眾人有些疑惑了。
“李兄,你既有密函,為何不直接呈交上去啊?”
他們好奇,既然你有密函,這是關鍵物證,為何不呈交上去。
“不!”李建全搖了搖頭,而后目光堅定道:“如今陛下北伐而歸,大魏搖搖欲墜,上上下下都是大事,如若這件事情當真是懷平郡王干的,即便是我等呈交上去又有何用?”
“再者,我等也應該被暗中監視,一旦真往京城去,只怕半路就要死,這件事情現在翻不了案,只能等待一個極佳時期。”
李建全顯得十分認真道。
“不是不是,李兄,我有些搞混了,張南天張府君是被冤枉的,他寫了一封密函,密函當中指名點姓說就是懷平郡王。”
“如此鐵證之下,怎可能扳不倒懷平郡王?即便是大魏如今的確有些國力衰敗,可如此大的事情,不可能扳不倒懷平郡王吧?”
眾人很是好奇,你都有鐵證了,為什么還這么怕?
“非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