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懷疑,她是想要保許清宵。”
“許清宵將番商連根拔起,殺了四百多人,各地藩王的奏折堆積如山,上一次我兒被殺,雖他們也起了奏折,可終究與他們利益無關,最多只是口頭上辱罵幾句。”
“可這一次,許清宵動了他們的利益,這些藩王絕對不會輕饒許清宵,所以這昏君為了保護許清宵,拿出北伐之事,來牽制藩王,也是牽制我等。”
“不僅僅是我等,還有那些異族番邦,免得他們乘機發難,用北伐堵住他們的嘴,否則這些番邦真鬧起來了,也夠大魏頭疼。”
“這一招用的當真妙啊,一件事情,牽制三方,甚至連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恐怕也會被牽制住,既保了許清宵,又牽制多方。”
“無論如何她都是最大贏家,至于武官們暴怒,那又如何?她終究是陛下,大魏的武官還不至于因為這件事情而叛國,甚至本王認為,女帝早已經跟某個國公商談好了,一切不過是演一場給天下人看的戲罷了。”
懷寧王極其聰慧,他瞬間看穿這個計謀,認為女帝這樣做不是想要北伐,而是想要用北伐之策,來牽制多方,讓大家耐心等待,跟傻子一樣等待。
給予大魏發展的時間,當然也是為了保護許清宵,不然殺了這么多番商,真以為就沒事了?
“這......不太可能吧?為了保區區一個許清宵?”
“不可能,許清宵即便是再有計謀,保他能如何?”
“我也不信,再者三個月后北伐新策就要送上去了,女帝就算要拖延時間,為何不說半年一年?”
三人皆然有些不信,主要是讓兵部擬北伐策,竟然只是為了保一個許清宵?這有點離譜了。
要知道,君無戲言,你話說出去了,大魏百姓都會知道,到時候弄得人心惶惶,這也是損失啊。
而付出這么多代價,就是為了保護一個許清宵,他們不信!
再說了為什么不拖到半年一年?三個月馬上就過了。
“三個月擬定北伐新策,這才是她聰明之處,若是真說半年一年,還不會牽制到,就是因為說三個月,爾等都覺得可能是真的,可三個月后,隨便找點理由,讓兵部去修改,再過三個月再修改,反復幾次。”
“來一句這些都不行,就不提此事,你們說這個計策好嗎?”
懷寧王洞察一切,將這個計謀說的清清楚楚。
此話一說,三人恍然大悟了,是啊,用三個月來吸引大家的目光,但過了三個月后,隨便找個理由就能否決掉。
畢竟北伐之事涉及國本,第一篇肯定會被否決的,到時候第二篇第三篇,差不多了就不提這件事了,直接蒙混過去。
好計謀啊。
當真是好計謀啊。
“那王爺,我等該怎么做?需要告知其他藩王嗎?”
有人問道。
“不用,猜得到的自然懂,猜不到的你即便是說了,他們也不會信,反而會覺得我們有其他目的。”
“算了,就當許清宵逃過這一劫了,這是陽謀,我等只能坐以待斃,不過這樣也好,若這昏君當真如此,也必然會失部分人心,而且最近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與北方蠻夷密切來往。”
“這種事情,她不可能不知道,說不定真會北伐,弄巧成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,如今我等靜觀其變就好了。”
懷寧王沒有讓眾人輕舉妄動,這種東西猜到了就猜到了,猜不到說再多也沒用。
安安心心等就好,以不變應萬變,他們現在有資格造反,無非是等待一個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合一的機會罷了。
“行。”
三人點了點頭,倒也沒說什么了。
不過末了,鎮西王的聲音響起。
“懷寧王,武帝遺孤,您尋到了嗎?”
鎮西王開口,一句話讓場面瞬間安靜下來。
“沒有,不過已經有了相應線索,很快就能找到,若找到武帝遺孤,那就不需要等待任何機會了,直接便可推翻這昏君。”
懷寧王篤定道。
“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