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以為這次番商被殺,我等損失慘重,可沒想到的是,這昏君看到如此之多的稅收銀兩,竟然起了北伐之心,愚蠢,愚蠢,當真愚蠢啊。”
另一人的聲音響起,滿是感慨。
“恩,這些番商每年為我等斂財不少,至少占據我等加起來三成左右,如今被許清宵連根拔除,不知道多少藩王已經暴怒,甚至都打算直接進京殺人,可今日這昏君一言,只怕要不了多久,我等就可以光明正大進京了。”
“到了那個時候,這個許清宵,必死無疑。”
第三道聲音響起,他道出一個秘密。
已經有藩王準備動身來京都了,打算直接殺了許清宵,畢竟許清宵將番商連根拔起,對他們來說損失太大了,甚至說這種損失比殺父之仇還要惡劣。
但好在女帝今天竟然主動提北伐之事,甚至讓兵部擬好北伐策,這簡直是天賜良機。
三人皆然有些興奮,也很開心,對女帝的決策表示滿意。
可懷寧王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非也。”
他搖了搖頭,在三人的注視下,他繼續開口。
“本王覺得,此事絕非如此簡單,這昏君不可能如此愚蠢,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興兵北伐,那大魏就真的完了。”
懷寧王持有不同意見。
“王爺,那為何這昏君要起北伐之意?都讓兵部擬北伐策了,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?安撫武官嗎?這幫武官可不是善茬,真要騙了他們,估計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啊。”
“是啊,這些武官期盼這一天太久了,如果只是隨便說說,這些武官怎可能善罷甘休?”
“懷寧王,你的意思是?”
三人皆然好奇,這件事情無論怎么看,都是女帝想要北伐啊。
不然為何特意讓兵部去擬北伐策?這不是吃飽沒事干了?
北伐策一擬,只要具體沒什么大問題,下一步就是開干,這要不打,那兵部怎么也不答應啊。
“本王懷疑,她是想要保許清宵。”
“許清宵將番商連根拔起,殺了四百多人,各地藩王的奏折堆積如山,上一次我兒被殺,雖他們也起了奏折,可終究與他們利益無關,最多只是口頭上辱罵幾句。”
“可這一次,許清宵動了他們的利益,這些藩王絕對不會輕饒許清宵,所以這昏君為了保護許清宵,拿出北伐之事,來牽制藩王,也是牽制我等。”
“不僅僅是我等,還有那些異族番邦,免得他們乘機發難,用北伐堵住他們的嘴,否則這些番邦真鬧起來了,也夠大魏頭疼。”
“這一招用的當真妙啊,一件事情,牽制三方,甚至連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恐怕也會被牽制住,既保了許清宵,又牽制多方。”
“無論如何她都是最大贏家,至于武官們暴怒,那又如何?她終究是陛下,大魏的武官還不至于因為這件事情而叛國,甚至本王認為,女帝早已經跟某個國公商談好了,一切不過是演一場給天下人看的戲罷了。”
懷寧王極其聰慧,他瞬間看穿這個計謀,認為女帝這樣做不是想要北伐,而是想要用北伐之策,來牽制多方,讓大家耐心等待,跟傻子一樣等待。
給予大魏發展的時間,當然也是為了保護許清宵,不然殺了這么多番商,真以為就沒事了?
“這......不太可能吧?為了保區區一個許清宵?”
“不可能,許清宵即便是再有計謀,保他能如何?”
“我也不信,再者三個月后北伐新策就要送上去了,女帝就算要拖延時間,為何不說半年一年?”
三人皆然有些不信,主要是讓兵部擬北伐策,竟然只是為了保一個許清宵?這有點離譜了。
要知道,君無戲言,你話說出去了,大魏百姓都會知道,到時候弄得人心惶惶,這也是損失啊。
而付出這么多代價,就是為了保護一個許清宵,他們不信!
再說了為什么不拖到半年一年?三個月馬上就過了。
“三個月擬定北伐新策,這才是她聰明之處,若是真說半年一年,還不會牽制到,就是因為說三個月,爾等都覺得可能是真的,可三個月后,隨便找點理由,讓兵部去修改,再過三個月再修改,反復幾次。”
“來一句這些都不行,就不提此事,你們說這個計策好嗎?”
懷寧王洞察一切,將這個計謀說的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