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!”
如若來者不是陳星河,換做任何一人,許清宵都要說上幾句。
要不要這么煩人啊。
可自己師兄來了,許清宵也只能起身苦笑。
“師兄,我真不想去啊,我現在有一件很麻煩的事情,這詩會,敗了就敗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許清宵開口,語氣頗有些無奈。
“師弟,敗不得啊,這要是敗了,咱們大魏就真的沒臉了。”
“你知道十國才子怎么羞辱咱們的嗎?他們說大魏文壇不過爾爾,他們罵你,說你已經被嚇破膽子了,不知道多得意和囂張,師兄看不慣。”
陳星河出現在房內,氣呼呼道。
“他們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,嘴長在他們身上,難道還能控制他們?”
許清宵倒是不在意,這種話他聽太多了。
又不是第一次。
“師弟啊,你怎么就不明白?太平詩會,影響的不僅僅是大魏文壇,還有大魏百姓啊,現在多少百姓期盼你出現?”
“如若今日,我等敗了,那以后大魏百姓走出去,簡直是沒了臉皮。”
陳星河有些無奈道。
大魏文宮一直自稱圣人正統,百姓引以為傲,可如今若是被十國才子壓住,那以后還有臉說這話嗎?
只是不等許清宵多想,陳星河的聲音再次響起。
“師弟,我問你一句話,你如實回答,你有沒有信心壓過李恩?就是寫鎮國詩那人。”
“要是你沒信心,當師兄沒來過,你要是有信心,就跟我走。”
他臉色無比認真與嚴肅道。
面對陳星河這般詢問,許清宵本來是想要隨便應付,但想了想,還是嘆了口氣道。
“十國才子,這次赴宴,皆然有精心準備。”
“可大魏文壇,這一次卻突然微弱,師弟覺得這其中有蹊蹺。”
“不想蹚渾水,至于能不能壓過。”
“師兄,他們有一句話其實說的很對。”
“我不赴宴,的確覺得他們是一群臭魚爛蝦。”
許清宵認真回答。
而陳星河一愣,好家伙,自己這師弟裝嗶技術是越來越熟練了啊。
“可他們,已經寫了鎮國詩啊。”
陳星河忍不住說道。
“呵。”
然而許清宵沒有回答,只是冷笑一聲。
鎮國詩?
鎮國詩算個屁啊,他腦海當中隨便一首都不止鎮國詩吧?
不過還是那句話,自己現在麻煩很大,不想去赴宴,再加上也確實要讓大魏文宮挨一鞭子了,可不要覺得......自己天下第一。
看到許清宵這番表情,陳星河明悟了。
“師弟,你既然如此有信心,就去啊。”
“管他什么有沒有蹊蹺,快去吧。”
陳星河說完就要拉著許清宵。
而許清宵卻苦笑著搖頭。
“師兄,師弟心意已決,不去就是不去,除非陛下下旨,非要讓我去,不然的話,我不去。”
許清宵態度堅決。
而陳星河則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。
然而就在此時,伙房內的李廣孝愣了,他沒想到自己居然猜錯了,許清宵不是害怕鎮國詩,就是單純不想去。
好家伙,這可不興啊。
下一刻,他取出一張新的天旨,快速落筆,緊接著將天旨放在蠟燭上燃燒。
伴隨著一縷縷云煙消散。
接近一刻鐘后。
終于,許清宵說服了陳星河,也算是徹底松了口氣。
同時內心也有些浮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