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這樣顯得有些古怪,就好像......靈堂一樣。”
“可以換一換,換成綠色好,養眼而且可以讓人心情愉悅一些,不至于死氣沉沉的。”
許清宵開口,提出一些自己的建議。
這白衣姑娘很清冷,不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,而是一種不涉世事的清冷,有點提防心還有些孤寂。
非要說直接點,就是有點玉玉癥。
已經將手中糕點吃了一半的白衣姑娘,不禁抬起頭來,她美眸看了看周圍。
于她的審美來說,這個還行,沒什么問題。
只是許清宵如此開口,她馬上點了點頭道。
“恩,許公子,奴家明日讓丫鬟置換這些。”
白衣姑娘如此說道。
“那倒不至于,看姑娘個人喜好吧,許某也只是隨口一說。”
許清宵開口,緊接著起身,來到窗邊。
天穹已經布滿烏云,細細落下雨水,伴隨著微風而入,吹動了發梢,桃花庵臨江,一艘艘船游動。
聽著雨聲,許清宵負手而立,緩緩開口道。
“好雨知時節,當春乃發生。”
“隨風潛入夜,潤物細無聲。”
“野徑云俱黑,江船火獨明。”
“曉看紅濕處,花重錦官城。”
許清宵緩緩開口,他不凝聚絲毫才氣,只是簡單念誦,壓制住了本該出現的異象。
而房內的白衣姑娘,她是桃花庵的清倌人,而且還是頭牌,不僅僅是因為人長的絕美,更主要的是才藝極佳。
喜愛讀書,若論知識不弱于一些才子,無非是女子無法凝聚才氣罷了。
至于為何不能凝聚才氣,這個就沒人知道。
許清宵這一首詩,她自然能聽懂。
詩詞優美,而且應景,尤其是那一句,隨風潛入夜,潤物細無聲,更是讓人莫名感覺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意境。
這首詩當為天下絕詩。
白衣姑娘有些發怔,她望著許清宵的背影,眼神之中滿是好奇。
許清宵為何隨口便能作出如此絕詩啊。
這到底是個......什么人啊。
她震撼,同時也對許清宵的才華感到敬佩。
只是她不善于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,如若換做其他清倌人,只怕此時應該夸贊上去。
可她卻有些難為情。
而當許清宵緩緩轉過身來時,白衣姑娘更是低著頭,吃著掌中的糕點。
“白衣姑娘,許某有個事挺好奇的啊。”
“你們都沒有姓,只有名,那什么時候才有姓啊?”
許清宵開口。
他來這里主要目的是道歉,然后再送點小禮物,讓其不要怪罪自己。
所以打算待一會,總不可能送完東西就走吧?這不是顯得更加古怪?
如果不是一時之間想不到什么好的詩詞,許清宵還打算給白衣姑娘寫首詩。
也當做是一種賠罪了。
所以眼下有些無聊,許清宵好奇詢問。
“回許公子,奴家的姓,必須要由人贖身之后,才能得之,當然若是有才子愿意賜姓,也不是不行。”
白衣姑娘如此說道。
“贖身?”
“敢問一聲,贖您需要多少銀兩?”
許清宵問道。
清倌人贖身也是正常的事情,畢竟桃花庵養了這么多年,請來許多大家來培養琴棋書畫,花費也不小。
“一百萬兩白銀左右。”
白衣姑娘平靜回答。
許清宵: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