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許某若是與你合作,就是進入死局之中,但若是許某不與你合作,雖然依舊身處絕境,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。”
“程大人,這樣說,你明白了嗎?”
許清宵開口。
他道出為何不與程立東合作的原因。
因為現在的程立東,是嚴儒的一枚棋子,甚至是說,是嚴儒身后那批人的一枚棋子。
他的存在,就是為了限制自己,為了將自己置于死地。
合作,是死局,必死之局,相當于永遠被人拿捏把柄。
可以迂回嗎?
可以,但這種迂回,只是徒勞無功的。
而若是不合作,對方撕破臉,自己至少還有手段,至少還有一線生機。
許清宵不想成為別人的棋子,尤其是大魏文宮的棋子。
哪怕是死,也由自己來抉擇。
可這話一說,程立東不禁開口道。
“許大人當真是巧舌如簧,但程某的的確確可以與許大人合作,程某可以背叛嚴儒,轉身投入您的麾下.......”
程立東依舊是這套說辭。
可許清宵卻搖了搖頭,他嘆了口氣,望著程立東道。
“你還是不明白,你現在是什么處境。”
許清宵直接出聲,打斷了對方的言語。
程立東不是蠢,而是執念太深了,以致于他當局者迷。
可許清宵明白,當程立東選擇加入嚴儒這一派時,他已經死了。
因為這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,是一枚棋子,一枚注定可憐的棋子。
程立東不說話,他靜靜地看著許清宵。
過了半響,程立東再一次開口。
“許大人的意思就是,絕不合作?”
他繼續問道。
“恩。”
許清宵點了點頭。
程立東也點了點頭,他的確不明白,許清宵為何如此傲然,但他沒有多想了。
朝著許清宵一拜道。
“許大人,若你能逃過此劫,程某敬佩。”
他如此說道。
此話說完,程立東轉身離開,也沒有任何逗留了。
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多說無益。
望著離開的程立東。
房內。
許清宵也莫名感覺到了一些壓力。
大魏文宮想要針對自己。
他們一定準備好了各種手段,僅憑民意,許清宵實實在在感受到了壓力與危機啊。
“明日便是陛下壽誕。”
“待陛下壽誕結束之后,想來他們便會發難。”
甚至許清宵都已經想到這幫人會在什么時候出手了。
當下,許清宵來到床榻,他沉下心神,與文宮中的朝歌破邪交流。
“朝歌兄長!”
“破邪兄長!”
許清宵呼喊了一聲兩人,而后將事情的來龍去脈,以及自己的分析說出。
他不希望自己的命運,掌控在別人手上,多準備一些底牌,總沒有錯。
而兩人得知許清宵現在的處境后,不由陷入了沉默。
大約小半個時辰。
終于,朝歌的聲音響起。
“你體內的民意,完全可以阻擋天地大儒窺視,但如若他們請來圣器來查,便極其麻煩。”
“不過有一個辦法,可以幫你渡過難關。”
朝歌這般說道。
聽到這話,許清宵頓時打起了精神。
“求兄長告知。”
許清宵說道。
“辦法很簡單,我與破邪兄,為你激活天地文宮,可以抵抗圣器之威。”
“只是如今你儒道品級不高,除非你抵達四品,否則強行激活天地文宮,我與破邪兄,會陷入長時間的昏睡。”
“到時候,就要靠你一個人了。”
朝歌出聲,這是他唯一的辦法,激活天地文宮,這是第一位圣人的文宮。
若激活文宮之力,自然可以反向壓制,畢竟大魏文宮可比不過天地文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