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耳欲聾的回答,也代表著一種堅定無比的態度。
這一刻。
許清宵將目光看向蓬儒等人。
“許清宵!”
“此事,非要鬧到這個地步嗎?”
“你可知道,殺儒,對王朝來說,影響極大,自古以來,但凡殺儒之王朝,不出百年都會遭天地降怒,百年內必衰敗而退。”
“你當真敢?”
蓬儒出聲,他指著許清宵,肺都快被氣炸了。
倒不是他沒有城府,而是許清宵每一句話每一個字,都是大逆不道之言啊。
自古以來,有幾個人敢說殺儒?
又有幾個人允許殺儒?
儒道為何會被天下人尊崇?有太多太多原因了。
但凡殺儒的王朝,都將遭到天地將怒,許清宵這番話,簡直是羞辱儒道,已經不是侮辱圣人了。
可許清宵的聲音卻冷冽響起。
“可笑!古今往來,有永恒的王朝嗎?”
“儒者不仁!為何不殺?”
“儒者不信!為何不殺?”
“儒者不德!為何不殺?”
許清宵冷笑一聲,他敢說出這句話,什么萬歲千古,縱觀歷史,有多少王朝不可一世?但能真正不朽的王朝有一個嗎?
任你千年,萬年,哪怕是十萬年的王朝,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,對比山岳,對比星辰,不過是一瞬罷了。
而許清宵這三句不殺,也振振有詞,說的眾人暢快淋漓。
殺儒的確是大罪過。
可問題是,許清宵不是因暴行而殺儒,是因為儒者不仁,儒者不信,儒者不德。
此等儒,該殺。
此等儒,可殺。
孫靜安與嚴磊被許清宵這番話氣到了。
可他們不敢說話,這個節骨眼,若是還敢亂說話,就是真的找死了。
“許清宵,如若你敢殺儒,老夫將復蘇圣器,殺爾!”
這回蓬儒也不講究什么仁義道德了,既然許清宵都將話說到這里了,那他也有血性。
只要許清宵敢殺儒,他就直接復蘇圣器,請圣意斬許清宵。
“好,那許某就要看看,到時候圣人是斬我,還是斬爾。”
“來人!再有半刻鐘,如若孫靜安與嚴磊不自廢儒位,殺。”
許清宵聲音平靜。
他一句話說出,冷冽無比。
他許清宵是誰?郡王他殺過,番商他殺過,大儒還真沒殺過。
要是這幫人想試一試,許清宵不介意在自己的履歷上添加一條殺儒。
早看這幫人不爽了,殺一殺對自己也有好處,免得有事沒事找自己麻煩。
“許清宵!”
“爾敢!”
一時之間,大魏文宮中,有不少聲音響起,皆是朱圣一脈的大儒。
雖然許清宵是未來新圣,可許清宵現在還不是圣人啊,竟要殺儒,這是大逆不道之事。
如若有朝一日,許清宵當真成了圣人,那還得了?
“許守仁,此事,到此可以結束,你是未來的新圣,如若殺儒,對你來說也不會有好處的。”
但也有人勸說,是陳心大儒的聲音,他主動開口,希望許清宵能冷靜冷靜。
“陳儒,并非許某當真狂妄,也并非許某當真睚眥必報,而是此事乃是生死大仇。”
“若我真修煉異術,來到文宮只怕已經死了。”
“他們想要置許某于死地,如今許某自證清白,這般勸說,何嘗不是偏袒?”
“儒者無私,孫靜安嚴磊兩條老狗,仗著自己是大儒,欺凌許某,文宮當中,又有誰為我許某說話?”
“陳儒,許某念在當日你幫過我,許某依舊尊重您,可如若您還要為他們出言,也莫怪許某不念舊情。”
許清宵出聲,給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