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魏京都。
戶部之中。
隨著王新志將來龍去脈告知四位尚書后,一瞬間四部尚書直接炸鍋了。
他們先是震撼,許清宵這大魏文報,竟然能在一日之內,賣出百萬份,這還真是恐怖啊。
他們知道守仁出品,必屬精品,但也沒想到一天之內竟然能賣出這么多份。
這還真是震人心神啊。
但很快四部尚書怒了。
“文宮為何如此無恥?明明是抄守仁的大魏文報,卻偏要說是守仁抄他的昭文告示?這還真是不要臉啊。”
“這還叫做大儒嗎?這簡直是下三濫的手段,比我們兵部還不要臉。”
“當真令人惡心啊,老夫無論如何都要參他們一本。”
“他們若是真敢參守仁,老夫明日在朝堂之上,一定會竭盡所能。”
顧言,周嚴,張靖,李彥龍四人分別開口。
身為尚書,乃是大魏朝堂之中的中流砥柱,見慣了大風大浪,但今日還是被文宮大儒惡心到了。
只是陳正儒的聲音卻忽然響起。
“諸位稍安勿躁。”
他開口,讓眾尚書冷靜下來了。
此時此刻,陳正儒顯得有些平靜,沒有在文宮時的憤怒,相反顯得異常淡定。
眾人一看這表情,也頓時明白陳正儒應該是知道了什么,故此也沒有焦急,而是等待著陳正儒開口。
眾人沉默。
而陳正儒則緩緩開口道。
“這件事情,已經不是我等想象的如此簡單。”
“蓬儒對大魏新圣報勢在必得。”
“他讓嚴磊當主筆,諸位應該猜得到是什么原因吧?”
陳正儒出聲,他認真分析,不顯得急躁。
此話一說,五位尚書們稍稍一想,很快便猜到了部分什么了。
“嚴磊現在已經被廢儒位,所以他算不上是大魏文宮的人,他不管怎么做,即便是影響再惡劣,也不會真正影響到大魏文宮。”
“讓嚴磊出面,只是為了試探,試探天下文人的底線罷了。”
戶部尚書顧言沉思一番后,瞬間洞悉蓬儒的想法了。
此話一說,其余幾位尚書沒有說話,因為他們猜想的也是如此。
“正是!”
“一開始,我也很好奇,如此針對許清宵,實在是有些下作,身為堂堂天地大儒,代表的也是大魏文宮。”
“不管怎么說,也不會這樣做,即便是再恨守仁,大魏文宮也不會如此下作。”
“可當時老夫實在是有些氣昏頭了,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這里面的事情,而隨著老夫逐漸冷靜下來,老夫這才發現,這件事情.......絕非如此表面化。”
陳正儒聲音平靜道,可眼神之中充滿著嚴肅。
因為他察覺到了一些與眾不同的東西。
幾位尚書陷入沉默,同時也有些好奇地看著陳正儒。
“陳大人,您的意思是說,嚴磊只是一枚棋子,是蓬儒用來測試天下讀書人底線的棋子?”
周嚴皺眉,他看向陳正儒如此問道。
“恩。”
陳正儒點了點頭,而后神色異常嚴肅道。
“朱圣一脈做事,雖有些強勢,但他們更加懂得什么叫做滴水不漏。”
“他們看中大魏文報,其實完全可以仿造一份相同的文報,畢竟朱圣一脈擁有天下讀書人的支持。”
“包括天下各大書院,也是大魏文宮的后盾。”
“如此情況之下,完全可以不用招惹麻煩,與許清宵競爭。”
“但非要這般層層逼壓,極其不理智,如若說只是為了打壓許清宵,大可不必如此。”
“這樣一來,無論朱圣一脈是否輸贏,在百姓心中,都已經輸了,朱圣一脈,沒必要這般做。”
“但嚴磊的出現就不一樣了,他已經被廢掉儒位,主管此事,他可以隨意針對許清宵,怎么下作都可以,”
“因為他不是大儒了,再怎么下作,只要能影響到許清宵,那么對朱圣一脈來說,就已經贏了。”
“如果真的惹民意眾怒也無需擔心,世人都知道嚴磊與許清宵有仇,到時只需要犧牲嚴磊一人,朱圣一脈依舊可以穩坐釣魚臺。”
“犧牲一個已經沒有儒位的嚴磊,卻可以限制許清宵,并且還可以試探天下文人和百姓的底線,對朱圣一脈來說,一點都不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