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十日。
卯時。
依舊是早朝。
大殿上。
百官入殿。
依舊是常規的討論國家大事。
一個時辰后。
待國事討論完畢,大魏文宮的人,依舊是第一個出來說話了。
稟告陛下,大魏文宮已將昭文告示改為大魏文圣報,向天下讀書人以及百姓發售。
同時繼續彈劾大魏文報,認為大魏文報是抄襲大魏文宮的昭文告示。
請求陛下,剝奪大魏文報之稱,還于大魏文宮。
此話一說,兵部尚書周嚴第一時間出列大罵其厚顏無恥。
然而文宮大儒可沒有惱怒,反倒是有理有據地解釋和爭論。
到最后四部尚書站出來與其爭論,甚至武官一脈也紛紛加入戰場,怒斥對方的無恥。
可問題是,罵得過大儒嗎?
朝堂上。
信陽侯大聲質問。
“許清宵連去都沒有去過幾次大魏文宮,怎可能抄襲你們的東西?”
“前些日子許清宵不就去了嗎?”
“而且昭文告示,又不是說去了才知道,天下讀書人都知曉。”
“他許清宵聰慧是聰慧,這一點老夫承認,也正是因為他的聰慧,才會將此物改成大魏文報。”
“請陛下做主!收回大魏文報之名,還于我大魏文宮。”
后者開口,他名為張寧,乃是朱圣一脈大儒,年過花甲,滿頭白發,淡然平靜。
“狗賊無恥。”
“當真是文人之恥。”
“許守仁辛辛苦苦創辦大魏文報,在你們口中卻成了抄襲之物?爾等大儒,當真沒有了廉恥之心嗎?”
眾人大罵,可后者根本不在乎,平靜的很。
“陛下,再者許清宵何德何能,用大魏而稱?又以文報而論?”
“于公,他抄我文宮之物,于私,他配不上這般之稱,還望陛下明鑒。”
張寧之聲再次響起。
他在這里爭論了一個時辰,不管是誰辱罵他,他都沒有半點怒意,而是不急不躁地請示女帝。
不管結果如何,至少滿朝文武是被這個人給惡心到了。
“陛下!我等認為,張寧所言,完全是無稽之談,還望陛下明鑒!”
“是啊,還望陛下明鑒!”
眾人開口。
他們不想吵了,這實在是太氣人了。
可就在此時,女帝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許守仁乃大魏戶部侍郎,自有資格冠以大魏二字,他身為大儒,也有資格以文報而稱!”
“至于抄襲之事,根本就是無稽之談,荒謬之言。”
“朕,允大魏文宮創建新報,但需好好三思其名。”
女帝開口了。
她一番話,也算是表態。
身為女帝,她不能把話說的太難聽。
但能說到這個份上,已經算是很生氣了。
不過她也答應大魏文宮創辦新報,只是這個名字還是要改一改。
大魏文圣報?純粹就是惡心許清宵。
她看得出來,自然也要打壓打壓了。
此話一說,張寧依舊顯得平靜,沒有說話,但也沒有否決。
可就在此時,陳正儒開口了。
他站了出來,將許清宵三個條件說出,不過并沒有說這是許清宵的條件,而是說成自己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