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諸位兄臺,此處不容我等,難不成我等就一定要待在此處?”
一道道聲音響起,比之前的聲音更加多了。
之前是有人毀意,實際上還是有很多學生在觀望,因為他們心中還是沒有底。
好不容易來到大魏文宮,好不容易熬了幾年,雖然前面的確有些看不見未來,但他們沒有勇氣離開。
只是隨著許清宵的聲音響起。
莫名讓眾人有些激動了,退出大魏文宮,的確不太好,可隨著大家一起退出,法不責眾,難不成大魏文宮敢將他們所有人趕盡殺絕嗎?
而且退出大魏文宮后,可以直接前往守仁學堂。
如若大魏文宮當真敢這樣,但這種文宮他們更加不能待著了。
這些大儒們,沒有了文人傲骨,可他們還有。
他們體內的熱血,在這一刻也徹底沸騰起來了。
“嚴磊,你犯大錯了。”
“嚴磊,你過分了。”
一道道聲音在這一刻響起,是來自大魏文宮的聲音,也是其他圣人一脈的存在,并非是朱圣一脈的存在。
他們怒斥嚴磊,只因嚴磊犯下大錯,影響文宮氣運。
他這般羞辱文宮讀書人,得到了反噬,文人反噬。
這種情況,五百年來幾乎沒有發生過,可沒想到的是,嚴磊居然做出這等之事。
如何不讓他們憤怒?
大魏文宮之所以能昌盛五百年,靠的是這幫大儒嗎?
靠的是這些源源不斷才子。
若是沒有這些人加入,大魏文宮遲早會青黃不接,也遲早會落寞。
這是根基!
可沒想到的是,嚴磊竟然影響到了大魏文宮的根基。
“嚴磊,你口出狂言,當真是罪該萬死。”
“嚴磊,蓬儒讓你執大魏文報主筆,給你機會,卻不曾想到,你竟如此心高氣傲,竟害的我文宮儒生,自廢明意。”
“懇請蓬儒出面,嚴懲嚴磊!”
又是一道道聲音響起,這一部分的大儒,實實在在氣壞了。
這嚴磊手段惡心,故意去打壓許清宵,擠兌許清宵,明明是抄襲許清宵的文報,你非要說是許清宵抄你的文報。
這也就算了。
畢竟為的還是大魏文宮。
可今日,嚴磊所作所為,實實在在有些過分了。
人家一個剛剛進入文宮的書生,滿懷赤誠,廢寢忘食寫了一篇文章,想要交給你,想要讓你過目一下。
你說他不自量力?對,的確是不自量力,但你總得給人家一次機會吧?
總不可能連機會都不給人家一下吧?哪怕真寫得不好,你說兩句不過分吧?
沒必要這樣吧?
這不是純粹惡心人嗎?
現在搞得這樣復雜,讓人如何不罵?又讓他們如何不氣?
再聽到諸位大儒的口誅之下,嚴磊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了,他沒想到,這幫人會突然發難。
平日里,不管自己怎么羞辱他們,這幫人都不敢說話,怎么突然跟自己叫板起來了呢?
許清宵!許清宵!一定是這個許清宵!
嚴磊衣袖之中的拳頭不由攥緊,他第一時間便認為這是許清宵從中破壞。
為什么,突然之間,這些學生會集體發難,其余人不說,就說宋明等幾人,平日里對自己尊重無比。
尤其是今日,自己也沒有辱罵這個宋明吧?
怎么就好端端雷霆大怒?而且第一個跳出來就要毀意?
這里面若是沒有一點貓膩,他不信,完完全全不信。
可不管如何,此時此刻,嚴磊也只能不說話了,他想要繼續怒斥,可他不敢怒斥。
因為局面太僵了,若是再這樣下去,自己必然會激怒更多人。
七八位大儒出現了,其中包括陳心和周民,他們來到這些儒生面前,語氣無比緩和道。
“諸位學生,莫要置氣。”
“嚴儒也不過是一時心直口快,毀意之事,莫要亂提,現在與老夫走,老夫帶你們去圣像面前。”
“只需三叩九拜,虔誠焚香百日,爾等便可恢復儒位。”
陳心出聲,他第一時間是勸阻這些儒生,不要隨便毀意,同時也說出補救辦法。
只是此話一說,宋明之聲響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