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嚴磊遲遲不答,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。
不過真想要定罪,必須要嚴磊親口說出來,不然的話,還是不能真正打擊朱圣一脈。
面對這一道道的質問聲,嚴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了。
他身子顫抖,圣意更是洶涌可怕,壓的他根本無法喘氣。
也就在此時,一道宏偉無比的聲音響起。
“嚴磊!”
“你儒心已壞,無儒者風范,其心可誅。”
“抄大魏文報,污蔑大儒,不敬圣人,不禮文生,害我文宮,敗圣之名。”
“今日,剝爾儒心,永逐大魏文宮,生生世世,不可沾惹儒道。”
也就在此時,蓬儒的聲音響起了。
在最為關鍵的時刻,蓬儒運用天地大儒之力,直接鎮壓嚴磊,將其定罪,剝其儒心,逐出大魏文宮。
這個懲罰看似嚴重,但實際上傻子也看得出來,蓬儒急了。
“慢著!”
“嚴磊還未回答本儒之問。”
“蓬儒,你急什么?”
“難不成心里有鬼?”
許清宵向前走了一步,他又不傻,到了這個地步,還想讓你來掌控?
現在的局面,由我許某掌控,想要入局?憑借你這三言兩語?癡人說夢。
“此乃文宮之事,與爾何干?”
蓬儒的聲音響起,他沒有任何畏懼,也沒有任何一點心虛,如此答道。
一聽這話,許清宵不由冷笑起來了。
“文宮之事?”
“天下儒者皆一家,大魏文宮乃是當年朱圣所留,此地,是朱圣的行宮,不是爾等行宮。”
“你們占據文宮,自稱圣人正統,分文人階級,打壓賢良,謀取利益,篡改圣人之意,不仁不義,不孝不忠。”
“當日,嚴磊污蔑許某修煉異術,令我前來文宮自證,那今日,我許某,便來文宮,讓嚴磊自證。”
“蓬儒,許某勸你最好閉嘴,否則,再請圣意,許某連你一起誅,你信與不信?”
許清宵開口,他言語霸氣,怒斥蓬儒,怒斥一位天地大儒。
此時,文宮當中,許清宵一襲白衣,他清秀年輕的面容,沒有一絲稚嫩,有的是一種傲意,有的是一種朝氣。
這是真正的浩然之氣。
為儒者,剛正不阿。
為少者,永不屈服。
許清宵還真不開玩笑,惹毛了自己,大不了再請圣意來,沒有朝歌他們幫忙,許清宵自己想辦法請來。
大不了自己付出代價,但請來圣意,朱圣一脈估計已經不是被咬下一塊肉這么簡單了,而是撥皮抽骨。
“許守仁!”
“老夫知曉,你心懷怨氣,但很多事情,并非是你想的那么簡單。”
蓬儒沒有惱怒,而是說了一句十分古怪的話,然而下一刻,一束光芒從大魏文宮中激射而出。
這一束光芒,沖天而起,形成光柱。
只是,光芒當中,是圣旨,是圣人的旨意。
圣旨出現,所有浩然正氣都被壓制住了。
這是圣意。
真正的圣旨,蘊含著儒道圣威。
許清宵微微皺眉,他沒想到蓬儒為了針對自己,連圣旨都拿出來了。
這還當真是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。
只是這恐怖的圣威落下,許清宵并沒有任何壓力,反而沒有任何感覺。
圣旨出現,大魏文宮所有大儒學生,包括京都當中,也有無數百姓紛紛跪在地上,朝拜圣意。
哪怕是京都六部尚書,以及一些權貴們,在這一刻,也要朝著圣旨禮拜。
這不是朱圣之旨,而是一位半圣的。
三品半圣。
但儒道,是所有體系之中最強的存在,也是最為特殊的存在,一品武者,天下還有幾個,可三品半圣,可能真就那一兩位了。
而且極其有可能,這一兩位也差不多到了年齡,隨時可能羽化仙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