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朕,不會對你有防備,你可知為何?”
女帝起身,如此說道。
隨著此話一說,許清宵也不由起身,看著女帝也充滿好奇道。
“臣,不知。”
許清宵的確不知,身為皇帝,按理說跟誰都不能走太近,也跟誰都不能走太遠,帝王之術,在于平衡之道。
可女帝卻說對自己沒有防備,這不應該,他很是疑惑。
“因為你我,皆有一個共同的敵人!”
下一刻,女帝緩緩出聲,道出真相。
共同敵人?
許清宵皺眉,但下一刻,他知道是誰了。
大魏文宮。
許清宵再次驚訝,他知曉大魏文宮已經有些越權,敬圣不尊帝。
若圣人在世,那還好說,情有可原。
可圣人已經逝去五百年,還這般如此,這對國家王朝來說,不是一件好事。
只是許清宵沒有想到,女帝視大魏文宮為頭號大敵,這就有些令人匪夷。
“藩王!異族!有一品武者在,他們終究成不了氣候。”
“大魏的底蘊,絕非是他們能夠想象到的,一品武者的實力,也不是他們能猜想到的。”
“故此,大魏真正之亂,不在于戰亂,而在于國威之爭,國運之爭,大魏不需要多一名一品武者。”
“更希望的是,再添一位新圣,一位不屬于朱圣一脈的新圣。”
女帝將目光看向許清宵,道出自己的想法。
“大魏王朝,真正的敵人,不是藩王,也不是異族!”
“而是天下讀書人崇敬的圣地,大魏文宮。”
“父皇病逝,北伐失利,這其中有大魏文宮的影子。”
“甚至,北蠻南下,也有大魏文宮的影子。”
“他們在圖謀一件天大的事情。”
女帝說到這里的時候,便止語了,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可光是這些信息,卻足矣顛覆許清宵所有的想法。
北蠻南下,有大魏文宮的影子?
北伐失利,也有大魏文宮的影子?
武帝病逝,還有大魏文宮的影子?
這大魏文宮,到底想要做什么?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,這簡直是喪盡天良啊。
許清宵知道,這些人為達到目的,不擇手段,可沒有想到的是,這些人竟敢做出這些事情來。
一時之間,許清宵有些不信,但他又莫名相信了。
因為朱圣一脈,的的確確是陰險歹毒。
不相信的原因是,他們是大儒,讀圣賢書,這種人可以頑固,可以囂張,可以傲慢,但應該不至于如此喪盡天良吧?
除非他們有一個目標,一個天大的目標,一個讓他們寧可毀去一切都要完成的目標。
所以,他們在圖謀什么?
“請陛下明示。”
許清宵深吸一口氣,詢問女帝。
然而女帝搖了搖頭,看著許清宵道。
“許愛卿,你未成圣,此事若說于你聽,反而是害了你。”
“待你成圣,朕,會告知你的。”
女帝沒有說出真相,而是需要許清宵成圣。
這讓許清宵內心有些難受。
但許清宵也明白女帝的苦衷,他沒有強求,而是點了點頭。
“許愛卿,記住,大魏文宮是朕與你最大的敵人,不要低估他們,也不要相信大魏文宮任何一個人。”
“不管是誰,不要相信。”
女帝出言,她警示許清宵,不要相信大魏文宮的每一個人,不管是誰,都不能相信。
哪怕是陳正儒,王新志,留點底牌不會有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