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真是人比人,沒得比啊。
宮殿內。
微微的呼嚕聲響起。
殿內,一道人影坐在首席上,微微低著頭,鼾聲不大,但明顯聽得到。
看到這一幕,陳儒有些尷尬,堂堂天地大儒,坐在宮殿內打呼嚕,怎么也說不過去。
想要開口,稍稍喊醒荀儒,但許清宵卻攔住了,微微搖了搖頭,示意沒什么問題。
老人家好不容易睡一覺,自己等等無妨的。
看著許清宵的眼神,陳正儒想了想,也就沒有說什么了。
就如此,兩人安靜等待。
大約兩個時辰后,終于,荀儒醒了。
睜開眸子。
荀儒抬起頭來,面容祥和慈善,眼神有些迷茫,雖然年邁,但并不是那種死氣沉沉的年邁,只是到了年齡罷了。
“陳正儒。”
“許守仁?”
荀儒很快回過神來,他一眼便認出許清宵的身份。
“學生許清宵,拜見荀儒。”
看見荀儒醒來,許清宵連忙起身開口,顯得十分恭敬謙虛。
而陳正儒也跟著起身,朝著荀儒一拜。
“守仁,怎么來了也不說一聲啊。”
“老夫這是睡了幾個時辰?你們等了多久啊?”
荀儒有些詫異,他有打盹的習慣,反正沒事就睡睡覺,睡醒了吃吃喝喝,再去釣釣魚,這樣慢慢度過余生也挺不錯的。
可沒想到的是,許清宵來了,為了不打擾自己休息,愿意干等。
倒不是說這心性如何,而是這份謙心,實屬難得啊。
畢竟許清宵可不僅僅只是大儒那么簡單,如今大魏風頭最盛之人,馬上就要封侯,這種人物還能保持這樣的謙心,才難得啊。
“沒多長時間。”
“打擾荀儒,還望荀儒諒解。”
許清宵出聲,平靜說道。
“荀儒,守仁就是這樣,為人謙虛,我們在此等候了兩個時辰,不過荀儒,這都什么時候了,你怎么還在睡覺啊?昨日又夜釣了?”
陳正儒到不客氣,直接開口,看得出來,荀儒為人和善,不然陳正儒也不會這般。
“哪里的事。”
“沒有夜釣,沒有夜釣。”
“好了,不說這個事了,咳,守仁,你今日尋老夫,是有何事?”
聽到夜釣,荀儒連忙否認,倒不是丟人,而是被文宮的人發現了,少不了又是一番細心勸說,什么身為天地大儒,要有點天地大儒的樣子,不能給文宮帶來什么負面影響之類的話。
反正聽都聽膩了,索性就什么都不說,偷偷去遠處垂釣。
隨著荀儒詢問,陳正儒也就沒有糾結荀儒做了什么,而是看向許清宵,給他一個眼神。
“荀儒,學生今日過來,是想問兩件事情,天地大儒與成圣之法。”
許清宵倒也直接,開口便是詢問這兩件事情。
如何成為天地大儒,以及如何成為圣人。
隨著許清宵的詢問。
荀儒到沒有任何一絲驚訝,而是沉思了一番后,緩緩開口。
“天地大儒,倒也簡單,至少對你來說挺簡單的。”
“只需天下民意即可,異族國之戰,憑借你一人之力,平下禍端,如今大魏百姓對你可謂是敬佩至極。”
“不過你還欠缺一點點民意,以及一個契機,一個得天地認可的契機,三日后的冊封大典,想來不出意外,這一點點民意不成問題。”
“真正的問題,就是這個契機。”
荀儒開口,提出契機。
這一點許清宵自己明白,如今聽荀儒這般說著,也更加理解了一些。
“需要怎樣的契機?”
這時,陳正儒開口,直接幫許清宵詢問。
“不好說,因人而異。”
“守仁,你明心學之意,立百姓之言,著千字文,如若想受封天地大儒,得天地認可,就必須要以本心應天理。”
荀儒緩緩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