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句實話,九個月來,許清宵愣是沒逛過大魏京都的夜市,也沒有正兒八經參加過什么聚會,或者是游玩。
自從來了京都后,一件又一件事情,接踵而至,每一件事,都讓自己苦思不已。
每一件事情也都讓自己沒有時間去體驗體驗這大魏京都的好。
眼下,許清宵將所有的煩心事拋之腦后,反倒顯得無比輕松,臉上的笑意,也莫名多了不少。
哪怕是只是看看大家吃吃喝喝,孩童們玩耍,許清宵都莫名覺得很開心。
不知不覺中,許清宵莫名感悟到了什么,只是這種感悟在腦海當中一閃而過。
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。
但很快,一道轟聲響起。
伴隨著便是一些罵聲。
“你們這些娃子,在這里炸牛糞,吃飽沒事干啊,信不信我去國公府告你們狀啊。”
“怎么這么大的動靜啊?又是你們這幫孩子,炸的滿地牛糞。”
“這幫孩子,算了算了,迎新節,就別罵了,不吉利。”
一些聲音響起,不過也只是抱怨幾句,到沒有人跟孩子計較,而且這個節日,一般也不會罵人,都不吉利。
可順著目光看去,頓時之間,幾個熟悉的人影出現了。
是李范幾人。
安國公的孫子,二三十個人,聚集在一起,臉上滿是笑意,有幾個孩子身上都沾惹上了牛糞。
當真是皮的沒話說。
“許先生?”
“是許先生。”
“許先生。”
不過很快,這幫倒霉孩子看到了許清宵,一瞬間開始呼喊起來了。
自從守仁學堂開了以后,這幫熊孩子就聚集在守仁學堂上學。
許清宵沒怎么管過這幫熊孩子,主要還是因為沒時間啊,所以讓陳星河以及學堂內的其他學生來管教他們。
陳星河等人的傳教方法倒也簡單,就是跟普通夫子一樣,故此這幫熊孩子每天上課就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。
反倒是許清宵不怎么管事,或者偶爾管他們的時候,就是讓他們自個玩。
以致于這幫孩子莫名喜歡上了許清宵,畢竟對比傳統教學,和許清宵這種略帶散漫的教學,對于孩子來說,肯定是后者要好。
當然,許清宵倒也不是真的隨便管一管,他也有自己的想法,基本上都是讓這幫孩子做點體力活,譬如說種植一些糧食,或者是教他們兵法之類。
只不過教法不一樣,會給他們排兵布陣,誰當將軍,誰當軍師,讓他們互相抗衡,也算是另類教法,這幫孩子也樂意學,而且還學到了東西。
“許先生,您怎么在這里啊?剛才沒炸到您吧?”
李范走了過來,手中拿著一個布袋,里面全是大鞭炮,怪不得能搞出這么大的動靜。
“沒。”
“這東西,你們少玩點,萬一扎傷了,就不好了。”
“還有,不要吵鬧到別人家,要炸自己回家炸給你們爺爺聽。”
許清宵開口,語氣平靜道。
只是這話一說,眾人有些無奈,他們倒是想炸給他們爺爺聽,可是一炸就挨抽,所以才跑出來的。
“哦。”
“那學生不玩了。”
李范等人還挺老實,對許清宵也算是尊重,說了就不玩。
“行了,隨便溜達一下就回去吧,別太晚了,丑時就得回家,知道嗎?還有照顧幾個小的,別弄丟弄傷了。”
許清宵摸了摸李范的腦袋,同時掏出一張布來,將幾個孩子身上的牛糞擦掉,倒不是怕別的,主要是年齡小,不懂事,回頭凝固了,當糖吃,那就麻煩了。
“好,先生,那我們先走了。”
李范點了點頭。
許清宵點了點頭。
只是走了一步,忽然間,許清宵又折回身來了。
“范兒。”
“老師問你個事。”
許清宵開口,顯得有些神神秘秘。
“怎么了?老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