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是說,他已經死了,無非只是殘魂還活著?”
許清宵詢問道。
“回許圣,是的。”
陳心點了點頭道,而許清宵也松了口氣,若是沒有徹底斬殺呂子,那自己所做的事情,都白忙活了。
萬幸是死了,不過就是意志還活著,換句話來說,呂子后面的作用,除了指揮指揮,再罵自己幾句之外,就沒有任何作用了。
“文宮為何突然出現一股圣意力量?”
許清宵繼續問道,看向陳心大儒。
“回許圣,文宮這般,想來是因為染了圣血,當年朱圣逝后,擔心天下妖魔亂世,故此將圣意留在了大魏文宮之中,倘若文宮染圣血,大魏文宮將會自動復蘇圣意,無人可以阻擋。”
“如若兩位一品在此的話,說不定還可以拖延一段時間,但無法真正阻攔文宮脫離。”
陳心也不敢完全肯定,這是他的推測,但有理有據。
此話一說,許清宵不由微微皺眉了。
染圣血?文宮這般強勢脫離,莫名給自己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只不過許清宵沒有多想了。
因為他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,在天穹之上,給予自己壓迫,這種感覺只有他一個人感受得到,其他人并沒有異常變化。
“許清宵!”
“你大逆不道,屠殺圣人,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嗎?”
“天地之間,讀書人可使陽力增加,壓制天下妖魔,你將老夫斬殺,會使得天下多出無窮妖魔。”
“間接性將害死億萬蒼生,這一切的因果,都將由你承受。”
“老夫雖死,但老夫并不畏懼死亡,老夫心系天下蒼生,實在不忍見到天下蒼生受苦。”
“今日,老夫要請天地之力,降你大厄運,讓你受盡苦楚,來償還這無上因果。”
呂子的聲音響起,言語之中將自己烘托成真正的圣人一般,心系天下蒼生,口口聲聲說,自己無懼死亡,然而在方才,卻表現得驚恐不已。
眼下已經成了定局,卻又來說些冠冕堂皇之語,這就是亞圣嗎?
真是有夠可笑的。
即便是死了,也要狠狠咬自己一塊肉下來,當真是心狠手辣。
許清宵本以為,人死剎那,會對自己這一生所做的事情,產生愧疚,卻沒想到的是,呂子這種人,死了也是如此歹毒。
但隱約之間,許清宵又覺得有些地方不妥,莫名有些不合理。
呂子的確是死了,他的意志還在,說來說去,還不是真正的死透。
始終會有隱患。
而此時,陳正儒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呂子!”
“你身為亞圣,屢次三番找許圣麻煩不說,如今你已經身死。”
“卻還要殘害許圣,你口口聲聲說為天下蒼生,你現在殘害許圣,天下又少了一位半圣,難道這不是再害蒼生嗎?”
“倘若你當真心系蒼生,那你就放下一切仇恨,如若呂子當真如此,本儒必然在大魏設立圣像,歌頌您的功德,如何?”
陳正儒冷笑開口。
呂子口口聲聲說,他不怕死,而是自己死后,陽力減少,天下妖魔會動亂,可現在又要殺許清宵,這不是矛盾嗎?
喜歡偽裝圣人是吧?行,給你偽裝圣人的機會,放下仇恨,給你設立圣像,讓百姓歌頌你的功德,這樣好不好?
的確,陳正儒這番話說出,大魏文宮有些安靜了。
呂子一時之間,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。
許清宵更是不由朝著陳正儒的方向看去。
姜不愧是老的辣啊,這語言邏輯玩的厲害。
“哼!”
“倘若許清宵當真是真正的半圣,老夫愿意舍己救人。”
“但許清宵修煉異術,其心可誅,這種人老夫怎可能放過?”
“許清宵,你屠殺圣人,大厄運將至,縱然你死不了,也別想好過了。”
“文宮今日脫離,你攔不住的,往后的日子,你會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。”
“而且,要不了多久,我等便會請來朱圣意志復蘇,到時候朱圣降臨,你死無葬身之地,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。”
呂子的聲音響起。
再一次拿出異術來抨擊許清宵。
擺明了就是想要潑臟水給許清宵,這一刻陳心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異術,異術,又是異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