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是時機?”
懷寧親王前幾句話還好,可說到后面,他猛地站起身來,望著面具男子,聲音怒吼道。
他是懷寧親王,曾經是手握兵權的親王,地位極高,女帝都要禮讓自己三分。
可現在呢?
沒有了兵權就算了,一直苦苦等待所謂的時機,結果半生謀局一場空。
換做誰,誰能承受?
“王爺息怒。”
“大魏此時,看似這是一件壞事,然而這對我等來說,這何嘗又不是一件好事呢?”
面具男子依舊平靜,他望著懷寧親王如此說道。
可此話一說,懷寧親王直接將桌上東西全部甩出,望著對方,目光冰冷道。
“好你娘個腿。”
“文宮脫離,大魏出了新圣,二十歲的圣人,而且這個許清宵本身就有民意在身,以致于大魏現在國運昌盛,形成了龍鼎。”
“大魏鼎盛時期,都沒有形成龍鼎,可現在卻形成了龍鼎,假以時日,不說十年二十年,可能三年五年,大魏就要超越以前。”
“這還是一件好事?”
“各地藩王現在一個個乖巧如狗,讓他們做什么他們就做什么,本王若是現在讓他們造反,只怕他們第一時間就要書寫奏折,參老夫一本。”
“這也是一件好事?”
“你是不是把本王當傻子?”
懷寧親王直接炸了,不是他沒有城府,而是這個面具男說話實在是太沒腦子了。
都到了這個時候,居然還說是一件好事?
贏了,贏了,贏麻了?
腦子有問題是吧?
懷寧親王現在很后悔,不是后悔得罪許清宵,而是后悔,自己為什么要跟這幫人達成共識。
現在賠了夫人又折兵,還要被當傻子耍?換誰誰不氣?
聽到懷寧親王這般怒聲,面具男子沒有任何一絲生氣,反而語氣平靜道。
“王爺,請息怒。”
“在下說幾點,還望王爺仔細想想。”
“第一,我等圖謀的并非是大魏王朝,而是國運,如今國運形成龍鼎,對我等來說如何不是一件好事?倘若王爺上位了,我等也要竭盡全力幫助王爺,治理國家,發展大魏,其目的就是為了國運龍鼎。”
“如今許清宵直接讓大魏國運形成龍鼎,算是幫了我等一個天大的忙,請問王爺,這是不是一件好事?”
面具男子開口,如此說道。
此話一說,懷寧親王冷笑一聲,不過他沒有繼續罵了,而是沉默不語。
“第二,王爺歸根結底,憂慮的還是兵符上交,憂慮的是各地藩王,憂慮的是無法造反,可實際上,兵符即便是上交,王爺依舊可以調遣不少兵力。”
“各地藩王怕了,也不是一件壞事,最起碼他們不會與王爺爭奪皇位,至于造反之事,誰說造反一定要天下藩王起兵?”
“難道就不可以,奪門?”
面具男子緩緩出聲道。
“奪門?”
“這不是兵變嗎?老夫當真這般做,只怕天下人都容不了老夫吧?”
懷寧親王平靜道,他指出關鍵問題。
如果是各地藩王起兵造反,這就是大勢,可如若自己率兵奪門,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繼承皇位了。
這肯定是不行的。
只是面具男子搖了搖頭,望著懷寧親王道。
“王爺多慮了,直接奪門,肯定不行,但若是加上武帝遺子呢?”
面具男子緩緩說道。
此話一說,懷寧親王臉色頓時一變。
“武帝遺子?”
“你們找到了武帝遺子?”
懷寧親王眼神中露出精芒,有些驚訝。
“恩,我等已經尋得武帝遺子,只要王爺能夠奪門成功,武帝遺子便會出現,名義上王爺就不是叛變了,而是還大魏一個清白。”
“而我等也會讓武帝遺子老老實實將皇位禪讓給王爺您,這樣一來,一切順理成章。”
面具男子這般說道。
可懷寧親王卻搖了搖頭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