棍棒之下出孝子,看起來十分惡俗,可實際上這不是一件錯事。
但打非虐,罵非泄。
打只是一種警告,不可虐待,罵不是宣泄自己的情緒,而是告知事理對錯。
可是,這種言論,在佛門眼中,殺機極深。
慧覺神僧更是皺了皺眉,望著許清宵道。
“阿彌陀佛,許施主,你這番言論,請恕老衲不敢茍同。”
“殺念無盡,殺一人永不可能平息,只會增加越來越多的孽。”
慧覺神僧搖了搖頭,他直接否認了許清宵這個答案。
許清宵明白,這種理念,佛門是不可能接受的。
但他并非佛門弟子,而是望著慧覺神僧道。
“故此。”
“佛門不可入駐大魏。”
“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西洲佛門之法,乃是偽善。”
“唯有王朝,才可制止殺孽。”
“大魏王朝,有刑部監督,以法治國,才是永恒。”
“窮兇極惡之人,從不會落淚,他們落淚,是死亡恐懼,而并非是真心悔改。”
許清宵淡淡開口,這就是佛法不可融入王朝的根本原因。
國家,必須要有法律來制衡這一切。
做錯了,就是做錯了,犯罪了就是犯罪了,哪里有那么多廢話?
還要度化?
度化什么?讓其懊悔?這樣無非是給犯罪者一個心里安慰,和一個內心寄托。
倘若以佛法度化世人,世人便會明白,不管自己做錯了什么,自己永遠會有一個機會,一個活命的機會。
可如若有法在,讓他們不敢亂來,不能說這樣完全制止犯罪,但最起碼可以讓人在犯罪之時,仔細想想后果有多嚴重。
許清宵說這么多,其意很簡單,就是道清楚大魏王朝與佛門的根本原因。
為何王朝不讓佛門入駐?
當真是怕佛門影響到大魏王朝嗎?
不,而是理念問題。
國以法治。
佛以教化。
兩者有根本上的沖突和矛盾,若是讓佛門入駐,除非佛門能夠接受完全的控制,不然的話,讓他們進來,就是破壞國家穩定。
“阿彌陀佛。”
“許施主,你著相了。”
慧覺神僧開口,他雙手合十,望著許清宵。
此話一說。
許清宵嘆了口氣,望著慧覺神僧道。
“本王有沒有著相,不清楚。”
“但本王知道的是,你已經手握屠刀了。”
許清宵開口,望著慧覺神僧如此說道。
此話一說,慧覺神僧一笑,看著許清宵道。
“阿彌陀佛,老衲一生未造殺孽,從來都是悲憫世人,何來屠刀?屠刀又在何處?”
他有些想笑,不明白許清宵為何說自己手握屠刀,但還是給予解釋。
“屠刀在你心中。”
許清宵淡淡開口,望著對方如此說道。
此話一說,慧覺神僧搖了搖頭,他佛光彌漫,顯得無比神圣。
“如何證明?”
慧覺神僧問道。
“挖出心臟,便可證明。”
許清宵出聲,淡然開口。
只是這話一說,八百辯經僧神色陡然大變。
“不可。”
“許施主,你是想害我佛門神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