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這許清宵,說不準吃軟不吃硬呢?”
“不如這般,我犧牲自己,讓他墜入溫柔鄉,奶娘教了我那么多東西,總要有地方施展施展,就便宜這個許清宵吧。”
“只怕你要生氣了。”
聲音繼續響起,如此有傷風化的言論,在她口中說出,顯得十分隨意。
而所有隨從,一個個面色不改,似乎早已習慣,朝著前方走去。
“可笑,成大事者,何拘小節?”
“如若用你換一個許清宵,本皇子自然愿意,只是本皇知曉這個許清宵,他性格剛烈,外柔內剛,若用懷柔手段,諸如詔安一類,他一定會搪塞推阻。”
“甚至還會將計就計,與本皇迂回,耽誤大事,這是他的手段。”
“本皇研究他許久,從南豫府怒斥大儒,再到成圣,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,其實早已注定,這個人絕對不可用懷柔手段。”
“此人也是行霸道之術,想要鎮壓此人,也只能用霸道手段,壓的他喘不過氣來,讓他感到絕望,也讓他意識到這大魏不是他想象中那般簡單。”
“否則的話,一旦與他迂回,你我下場,就是粉身碎骨。”
大魏皇子開口。
他似乎很懂許清宵,研究過許清宵所有的事情,每一件事情他都有所研究。
所以他認定,許清宵絕對不是吃軟不吃硬的人,倘若許清宵吃軟,那他就不會與大魏文宮走到這一步,如此極端化。
大魏文宮也的確給許清宵示好過,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,陳心和周民兩位大儒,分別找許清宵談過,包括陳正儒也勸說過許清宵。
可以請罪一番,將關系搞好一些,可許清宵做了嗎?
答案很顯然。
所以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,許清宵不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,他認定的事情,就不會去改。
可以與你虛與委蛇,但最終結果不會去改變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了解,大魏皇子才會這般,打算以霸道降服許清宵。
那何為霸道?
許清宵聽自己的話,一切好說。
許清宵若是敢陰奉陽違,那就打到許清宵害怕。
許清宵若是不服自己,那就殺,管他許清宵對大魏有沒有幫助,不順自己的人,一切照殺不誤。
他之前也想過,用懷柔的手段,去與許清宵接觸。
譬如說客客氣氣,和和氣氣,拉攏許清宵,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,但想了想這并不符合自己的性格,裝一天兩天好說,裝一年兩年很難。
而且這樣做,沒有任何好處,只會讓許清宵逐漸發展,然后關鍵時刻,弄死自己。
所以,與其這樣,不如率性一點,以霸道鎮壓,看他許清宵敢不敢得罪自己。
“你們大魏,就是心思多,也罷了,反正不管如何,若你能成為大魏新帝,妾身便做一做大魏皇后,若你成不了大魏新帝,當個王妃也行。”
“乏了。”
慵懶的聲音響起,女子緩緩躺了下來,在玉輦中休息。
只不過她這一句當個王妃,指的是另外一個意思。
為首的玉輦。
這位來歷不明的大魏皇子,神色平靜,他壓根就不在乎這些言論。
這女人是突襲王朝的九公主,蘇娜。
被譽為突邪第一美人,實話實說,自己見到她第一眼時,也的確怦然心動,太美了,讓他心動不已。
可很快他便知道,這個女人很聰明,甚至是說極其的聰明,是突邪王的掌上明珠,最寵愛的公主,沒有之一。
突邪王將蘇娜許配給自己,但要求是自己必須要成為大魏的皇帝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突邪王朝才會全力支持自己回朝。
不僅僅是突邪王朝,而且還有諸多勢力已經在暗中聯系了自己。
“季元啊季元,若是渡過這道難關,你就是大魏的帝王,是中洲的主宰啊。”
“父皇,你放心,你的夢想,孩兒會替你完成的。”
“大魏的輝煌,也必將由我季家男兒鑄成。”
“突邪王朝,仙門,藩王,初元王朝,佛門,還有幾個不知名的勢力。”
“等本皇手握大權,本皇會讓你們知道,什么叫做天生的帝王,爾等想控制本皇?簡直是癡心妄想。”
玉輦中,季元喃喃自語。
隨著隊伍進入大魏境內后,他的思緒不由飄蕩。
他是武帝遺孤。
如假包換。
在襁褓之時,自己被帶出皇宮,但很快又被人帶走,去深山當中養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