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有些不悅,但陳正儒說的也沒錯。
玉輦當中。
季元反倒是顯得無比平靜,他起身但沒有走出來,而是望著懷寧親王道。
“侄兒季元,見過懷寧叔父。”
他朝著懷寧親王一拜行禮,懷寧親王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,但馬上換上一副笑容。
“季元侄兒客氣了。”
聲音落下。
還不等懷寧親王繼續敘情,玉輦之中,季元一揮手,當下一滴血灑落出去,朝著大魏宮中飛去。
“陳正儒。”
“你無非是想要讓本皇自證,那好,本皇今日就自證給你看。”
“方才的血液,來自本皇體內,我季家有鎮國神物,名為太祖長刀,我是不是皇子,太祖長刀能證明一切。”
季元開口。
當他話說到這里的時候,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,不由望向皇宮之處。
這滴血液,的確朝著皇宮中飛去。
很快來到祖祠。
緊接著。
一道血氣沖天。
祖祠中,太祖長刀發出刀鳴之聲,血氣沖天,而后太祖長刀飛出祖祠,懸浮在皇宮之上,映照出一束血光,照耀在季元身上。
如同賜福一般,也如同一種認可一般。
皇宮內。
女帝靜靜觀望著這一切,她早就感應到季元是她哥哥。
這種一脈相承的感覺,是錯不了的。
對于季元的身份,她無任何懷疑。
京都城口。
當血氣照耀而來,季元的神色平靜無比。
太祖長刀懸浮在天穹上,散發出恐怖的氣勢,這是大魏太祖當年的武器,后來建立大魏之后,這把太祖長刀化作了鎮國神器。
當鎮國神器都認可了季元,那季元的身份,的的確確無需驗明。
他就是大魏皇子。
不管是不是武帝遺孤,季元是大魏的皇子,體內流淌著帝血。
這是不可爭議的事情。
陳正儒眼神當中露出無奈,他之所以不希望季元入京,就是因為這個。
身為丞相,他豈能不知這種手段?
唯帝王后裔,體內可凝聚帝血,不可過三代。
換句話來說,懷寧親王體內沒有帝血,因為他父親不是皇帝。
季靈和季元兩人體內都有帝血,而季靈的后人體內也會有帝血,除非季元成為了皇帝,不然他的后代也不會有帝血。
方才就是帝血激活了太祖長刀。
而且激活太祖長刀還有一個好處,那就是在大魏京都內,會受到太祖長刀的庇護。
無論是誰,只要敢對女帝或者是季元下手,不管用什么方法,都會被太祖長刀感應,從而給予庇護。
這是國運庇護。
換句話來說,即便是他現在下狠心,讓人誅殺季元,也沒用了。
因為季元在京都內,死不了。
除非犯下滔天大錯,被太祖長刀感應,取消庇護,不然的話,基本上在京都內,不會遭到任何致命打擊。
如此一來的話,季元在大魏京都,只怕更要囂張跋扈。
這就是陳正儒死活不同意季元入內的原因。
他相信季元是大魏皇子,武帝遺孤,可就是因為相信,才會竭盡全力阻止。
“我等參見皇子殿下。”
也就此時,懷寧親王身后的隨從,在第一時間朝著季元深深一拜。
他們跪拜在地上,虔誠無比。
幾乎是一瞬間,百姓們也不由跪在地上,朝著季元拜去。
如今季元算是自證身份成功,的的確確是大魏皇子,自然要頂禮朝拜。
所有人都跪在地上,朝拜季元。
玉輦當中,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襲來,讓季元內心無比愉悅。
這就是權力的滋味。
自己僅僅只是皇子,便可如此,如若自己成為了大魏皇帝那會如何?
想到這里,季元內心便不由一陣激動和興奮。
也就在此時,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了。
“陳正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