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地方少兒不宜,小朋友還是別湊熱鬧了。
他們都同桌有五人,都是一些來糧城的普通走商,而糧城的居民雖看熱鬧,但上船的人并不多。
花船微微晃動,顯然已經離開了碼頭,不過十余分鐘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,使得大堂里的氣氛越來越吵雜了。
這時十幾個的花樓女子走了出來,她們手中端著一盤盤精美的菜肴擺放到了桌子上。
不過大多數酒客的注意力都沒有放在菜肴上面,唯獨秦白面對這些看似味美的菜肴,卻察覺到了不對勁,忍不住用筷子品嘗了起來。
接著他眉頭緊皺,搖頭說道:“好好的一道清水蒸鱸魚,竟然連鱗都沒有去干凈,失敗。”
“所謂的雞湯燕窩,既沒有雞肉鮮味又沒有燕窩味,失敗。”
“紅燒獅子頭連味道都沒有燒進去,里面甚至還有些夾生,失敗中的失敗。”
就憑這些菜肴,今晚妖魔必死。
秦白閉著眼睛搖了搖頭,略感失望的他從懷里掏出了一大包香瓜子扔到了桌子上,與知秋一葉嗑了起來。
周圍幾個酒客驚愕的看著秦白,這位更是個重量級,難道來花船竟然真的是為了吃食不成。
花船女子上完菜肴后也不離開,她們在臺子上跳起了舞蹈,一時間迷醉的香味彌漫開來,在場除了秦白外都看直了眼。
知秋一葉看得嘖嘖稱奇,不過他的目光清明,倒沒有被影響。
一舞罷后,臺子再一次被幕布拉了上去,而女子們下場在酒客之間舞了起來。
最前面幾桌糧城富商卻比較冷清,但這些人也不惱怒,反而用一種莫名的目光盯著其余人。
秦白用手肘撞了下看得津津有味的知秋一葉,低聲提醒道:“有些不對勁,你看我的表現見機行事。”
知秋一葉立刻意會的點了點頭,隨即他在手掌上畫了道定身符,接著用衣服擋住。
酒水下肚以后,幾桌的酒客眼神都有些朦朧,他們主動起身向花船女子摟抱到了一起。
一開始倒也正常,但沒過多久酒客們就醉倒在了地上,他們皮膚下隱約有著蛆蟲爬動的痕跡,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。
除了那兩桌子糧城富商之外,其余皆是醉酒不醒的狀態,而磕著瓜子的秦白兩人反而顯得有些突出。
一個衣不遮體的花船女子見狀主動向秦白走去,她將手臂搭在了其肩膀上,然后把桌子上的酒杯舉起準備喂酒。
“客官,既然來了怎么能不嘗嘗這里的美酒呢?”
“不好意思啊,我自帶酒水了。”
“不要緊,可以嘗下……”
“我先干為敬。”
秦白笑著將可樂葫蘆掏出,然后猛的灌了幾口,他運轉體內的氣血,臉上生出醉酒的紅暈。
花船女子臉上強撐笑容,如若無骨的身子坐在了秦白的腿上,一股甜到發膩的酒味涌入他的鼻腔,然后櫻桃小嘴湊了過來。
秦白不經意間一瞥,頓時眼皮跳了幾下,那花船女子的口中隱約能夠看到一條蛆蟲蠕動著。
他腦袋向后仰去,正好喝了一肚子可樂,打出了個氣勢非凡的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