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白這次干脆多兌換些眼珠,一個一個親手喂給了他,直到李匠人打了個飽嗝才停了下來。
雖然略有些心疼積分,但為了制作出來的道袍更上乘,秦白便沒有吝嗇。
等李匠人回過神的時候,秦白已經離開了院子,只是將制衣材料和大致圖紙留了下來。
他感覺眼睛周圍生出了一層厚厚的眼垢,用手擦了擦后睜了開來。
頓時李匠人整個人忍不住的顫抖起來,他的眼睛已經二十余年沒有如此清晰過了。
早知道那些魚眼有如此效果,他哪會抗拒,恨不得再來上三斤。
李匠人明白秦白可能只是舉手之勞,但對他來說,這恩情無以為報,只得盡其所能制出對方想要的衣服。
他看了一眼圖上所畫,頓時瞪大了眼睛。
道袍他是見過的,但從未做過如此樣式,竟然分為里外兩層,里層的胸前還繡有太極圖案。
李匠人連忙抓起絲線用力扯了下,頓時手指被劃開的道傷口。
“果然……果然……一線成衣,只不是道袍,這是法衣啊。”
秦白只是按照前世印象中道袍的樣式畫了下來,他哪知道這是只有道門中地位極高的修士才能穿戴的法衣,而當年老子騎牛出關時便是穿著法衣。
他制作道袍并不指望能夠護佑身體,實在是不想一施展鍛鐵神通就爆衣了。
秦白化身為五米后,靠著寬松的褲子還能勉強不至于赤身裸體,但要是武道修為再進一步就不能保證了。
李匠人表情變得極為虔誠,他將許久未用的紡車擦拭干凈,并且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幾遍。
既然是一線成衣,就不能有絲毫的浪費,準備就緒后他用手掌預估著絲線的長度。
雖是二十余年未再動手,但李匠人心中卻生出了一個念頭,這次制出的法衣將會是自己畢生難以企及的杰作。
秦白離開成衣鋪后,沒有急著回到客棧,而是朝著衙門的方向而去。
此時天色已經臨近黃昏,街道閑暇無事的路人越來越多,賣吃食的攤位開始熱鬧了起來。
但這次卻有所不同,議論的聲音傳了幾條街道。
秦白愣住了,他聞到了股熟悉的味道,只見路邊開了幾個燒烤攤位,而且生意不錯的樣子。
二十幾個食客在攤位旁圍聚,他們手中拿著烤串,口中不斷贊嘆著食物的味美。
邊上賣小吃的攤主表情都有些妒忌,沒過一會兒就收攤了。
秦白自己也沒想到會是如此,他之前在衙門燒烤的時候被不少人看在眼里,這才兩日就已經出現了高仿的燒烤攤了。
攤主熟練的烤著肉串,除了香料只有些普通的粗鹽之外,已經有模有樣了。
燒烤本就不難,麻煩的就是需要制作烤架,這些攤主用的是一種不易點燃的硬木。
可以預見到的是,生意這么好,更風賣燒烤的人只會越來越多。
秦白哭笑不得,這算是什么事,好好的元旦節不賣湯圓年糕,一個個都整起了燒烤。
可惜這些燒烤用料太過于粗獷,不然他還真想嘗嘗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