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對方是圣光教廷宗教裁判所,他們如果有心要查,肯定是能夠查到自己資料的。
也就說保密的時間,應該是不會超過太久。
但只要他沒有做出叛變的行為,除非他們親自動手去干掉對方,不然指控他是沒有任何作用的。
一切都要講證據。
所以他目前,暫時不會是敵人。
那么就明確了,目前的需要重點關注的,是來自海底的深淵生物們。
他們知道時間線上發生的事情,為了避免再發生這些問題。
接下里他們會怎么做呢?
艾登重新點燃了一支煙,開始推理起來:
“如果和你推測的一樣,這個女妖對于深淵非常重要,那么接下來的時間,很可能她就不會再出現了,她的行動將遭到限制,或者深淵生物們會直接將她囚禁起來,她和面具男的交易也就無從談起了。”
“而我們兩個,作為偏離時間線的人,只要我們接觸不到女妖,也就不會對他們產生威脅了。”
按照正常的邏輯,只要將女妖囚禁起來,一切都解決了,他們繼續和圣光教廷大戰就行了。
“只是昨夜攔路警告我的這個舉動,非常詭異啊……一點都不符合邏輯,為了叫不要多管閑事?”
“肯定是我能干預到什么,他們才會警告我,不然的話,這么做的邏輯就說不通了。”
艾登撓了撓頭,將目光看向諾亞,想聽聽他的觀點。
而諾亞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,他點了點頭,接過話茬后繼續說道:
“我們做個大膽的假設,其實原來的時間線里,女妖和面具男的所謂的行動,其實背后主導一切的,就是深淵神話生物們,那么你看看,這個警告是不是就說得通了,他們兩人自以為是的金蟬脫殼,全都在別人的算計中,而我們,才是這場事件里,出現的不可控因素,所以他們才會警告你,讓你不要多管閑事。”
艾登猛吸了一口煙,一拍大腿,贊嘆道:
“對啊,這么說邏輯就通了,果然還是讀完大學的腦子好用……”
諾亞:“……”
諾亞翻了個白眼,繼續推導著事件:
“如果這樣的話,他們接下來,會繼續引導這兩位見面,然后讓他們完成這次自以為是的叛逃。”
“所以,按照我這個邏輯,遵守警告,我們只要不去動他們,我們是不是就安全了呢?”
艾登馬上搖了搖頭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吐出一口煙后,很:
“安全?我的朋友,雖然你腦子好用,但是還是太天真了。”
“既然我們都能推導出來,那么這位深淵神祇的降臨前,我們一直都會是不穩定的因素。”
“我們只需要在這個女人的行蹤,告訴教廷,她就不是安全的。”
“換言之,這相當于,我們隨時都能威脅他們這位神祇的安全。”
“如果是我的話,肯定不會讓這種存在,活在世上太久的。”
然后他又補充道:
“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”
……
在曼海姆的近海,一片隱蔽的海灣。
一個穿著黑袍的身影從海中一躍而上,來到了礁石上。
正是之前的深淵女巫伊麗絲,只是她現在不知道為什么,維持半神的狀態非常的短了,就像是她的神性流失了一樣。
時不時還會出現各種失神的狀態,這種狀態讓她有有些神志不清,手上的噩夢荊棘手壞什么時候掉了,她都沒有察覺到。
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問題了,越發的迫切離開深淵,回到母親的故鄉亞寧半島。
遠處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,緩緩的從海灘上走了過來。
這是她的盟友,圣光教廷最年輕的紅衣主教西蒙.尼科爾。
按照計劃,他們今天要完成一場交易,她提供盧恩手稿的知識,對方幫她逃離深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