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刺殺。”卡爾文點頭道。“依據布萊恩的性格,他是能做出弒主滅口這喪盡天良的勾當的。但這也是他內心極其不愿意做的,他最希望看到的是他的國王死于非命。然后他就可以乘風做事,為主報仇,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大忠臣的形象。”
“那么,大魔法師,我們該怎樣辦,才可以躲過布萊恩的栽贓嫁禍呢?”這次是換了安德烈發問了。
“目前我也不知道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卡爾文嘆息道。“我們現在要考慮的事情,不是這些,應該是眼前的御敵之策才對。”
“可是卡特大魔法師一派與我們產生了嚴重的分歧,以大魔法師您來看,我們該怎么辦?”安德烈又問道。
“我心中才想起來一計,我想可以一試。”
“是什么御敵的好計策?”安德烈和阿諾都是一喜,同時問道。
“讓海名揚替我們說服卡特,使用他的敗戰計。”
聽到卡爾文這樣說,兩人的情緒立刻便低落了下去。因為他們從始至終都不看好海名揚的兩種計策。
“大魔法師,今天在會客大廳的時候,您就極力主張海名揚的敗戰計,難道您就對他提出的這個計策這么有信心?還有,你就那么相信海名揚的為人?不怕他真的心懷不軌嗎?”安德烈反問卡爾文道。
“怕,當然怕。”卡爾文如實回答道。“可是,面對國難當頭,我寧愿賭一把。但是話又說回來,海名揚要把魔獸放進來,想必他也不是出于要亡我魔法王國的不軌之心吧。那樣對他有什么好處呢,何況現在他和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,如果我們死了,設想他活下來的幾率應該也不大吧。”
安德烈和阿諾都低頭沉思了好一會,才同時抬起頭,點頭稱是。
可是,安德烈的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。
猶豫了片刻,他還是對卡爾文說出了他的不安:“大魔法師,屬下也感覺敗戰計太冒險了,沒有罵戰計穩妥。不如……”
“這個,我心里自然清楚。”卡爾文打斷安德烈的話,說道。“我也知道你和卡特一樣,是出于為我魔法王國的安危著想。雖然罵戰計穩,敗戰計險,但是我聽出海名揚話中的意思了,他有想棄罵戰計,而用敗戰計的意思。我知道,在他的心中肯定對敗戰計的勝算把握更大,所以我才如此極力的支持他的此計。你們也知道,我善于占卜,看人相面向來很準,海名揚的眉宇間隱藏著一種氣勢磅礴的王者之氣,我相信他是胸有韜略之人……我也相信我自己的眼睛,不會看錯人。”
“他還是胸有韜略之人?”安德烈和阿諾幾乎同時笑出聲來,若不是對面坐著掌管魔法王國半壁江山的卡爾文大魔法師,他們還真的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非要笑的前仰后合不可。
“尊敬的大魔法師,您莫怪屬下直言。以前你看人相面,那是絕對的準,但這次屬下可是持一萬個懷疑態度了。一個酒色之徒,能有什么文韜武略在胸。”安德烈恥笑道。
“就算他胸有韜略,您看他嗜酒色如命的那副猥瑣的模樣,也注定成不了什么大氣候。”一旁的阿諾補充道。“今天在會客大廳里的時候,大魔法師和師父您們是沒看到,海名揚看見舞女跳舞的時候,那口水簡直都要流成一條大河了。那副色瞇瞇的模樣,恨不得跑上去在每個舞女的屁股上挨個捏上一把……”
“哼!放肆。”卡爾文突然嚴厲的教誨阿諾道。“如此下流之話,該是你說的嗎?”
緊接著,安德烈也一臉兇相地瞪了徒弟一眼,然后湊到他的耳邊,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,說道:“其實,當時大魔法師也有這想法。”
“師父,您老人家當時也這么想過吧?我敢打賭。”阿諾也從牙縫里擠出一串話說道。
“打賭!打你個大頭鬼的賭。臭小子,你敢如此污蔑師父,看我回去怎么懲罰你。”安德烈咬著牙細聲說道。
“呃……”阿諾一臉窘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