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湯皖來了,立刻放下拐杖,扯著嗓門喊道:
“皖之先生來了,大伙都停一下,過來見見!”
這些工人都光著膀子,剃著短發,下身穿著寬松的褲子,露著腳脖子,紛紛放下手里的活,好奇的盯著湯皖看。
看的湯皖有些尷尬的笑,挨個的點頭,便聽到六爺中氣十足的說道:
“這些都是換班的車夫,個個手腳麻利,等會隨我們一起去城外。”
一輛車一個人租的話,壓力比較大,而且人休息的時候,車就拉不了;所以慢慢的就變成了兩個人租一輛車,這樣可以人停車不停,和后世的出租車差不多。
這些車夫們剛換班,就被六爺叫來幫忙,一聽是去城外施粥的,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了。
見著湯皖,也不懂文人見面行禮的那一套,只是手捏著褲管,緊張的學著湯皖的樣子點頭。
“諸位辛苦了!”湯皖道。
“瞧您說的哪兒的話!”
“這都不算什么事兒!”
“先生,這還客氣個什么!”
車夫們一說起話,便就都放開了,和湯皖客氣著。
不一會兒,所有的東西就裝好了,前面一輛大車,后面跟著幾輛小車,上面放著各類物品,一行七八個人,便往城外趕。
一路上,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,有認識的黃六爺的,便打著招呼,說道:
“嘿!六爺,今個兒,怎的這么大陣仗?”
六爺露著笑臉,大聲回答道:
“今個兒是咱希望慈善基金會,頭一次去城外施粥。”
隨后指著湯皖,得意道:
“瞧見沒,這位是皖之先生,帶著咱剛組建的,以后經常去施粥,救濟救濟城外難民!”
一聽是皖之先生,邊上的人都睜大了眼睛,想好好瞧瞧,街邊圍觀的人群里,有人沖著湯皖喊道:
“皖之先生,就沖您敢寫文章罵腳盆雞人,就當得起這個!”
從人群里突兀的露出一個大拇指來,湯皖趕緊點頭表示謝意,回道:
“這些都是應該的!”
還有人喊道:
“皖之先生,您以后多寫寫文章,甭管別人怎么說,咱老百姓都愛看!”
“是啊!咱老百姓每天都奔著活計,沒那瞎功夫,專門打聽報紙上寫的什么,您寫的這個,別人只要一讀,咱就能聽的明白!”
“您這幾天的文章寫的好,我每天都去聽別人講,咱祖上也是魯省逃荒來的首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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